“普通人申冤无门,该怎么办?”于离问道。
“被广为人知的方式,就是利用网络舆论。”褚天骄回答。
“忍着。”封汐语出惊人,“普通人根本掀不起舆论,你们也听到了,他将经历发网上,便被上门谈话;你们之所以能在网上看到,只是因为有人想让你们看到的,这种事情如果不加以干涉,那么每天的头条绝不会是明星八卦。”
闻言二人默不作声,这些问题不该是他们现在该讨论的,这种事情应该是在回去喝点酒后,跟室友辩论补休的内容。
是否有的人一生下来就高高在上?反正何安在不是,何安在没有经历过许北寒所遭受的校园霸凌,而何安在所遭受过的,却也是许北寒无法想象的。
何安在一族是当年大水后迁入,形成了如今的上河村,何安在自己也说过,东胶好客,好的只是客,住下来扎根那可就不是客了,碍于上面安排,村中两姓表面上和平相处,而私底下却斗得厉害。
到了那种程度可不是小混混的争凶斗狠,那是更为复杂的财权博弈。
换个说法,两个国家的矛盾,无论开战、言和又或为利益结盟,国王大臣自始至终稳坐高台,死伤的只是前线的士兵。
所以处在家族最边缘的何安在一家,便成了被欺负的对象。
许北寒受欺负可以回到溺爱着他的家,所以他成了不出门的宅男;可何安在回到家,是看到父母受气,却无处说理。
论心中的阴暗,许北寒未必比得过何安在,只是何安在对自身以及社会都有着一个清晰的认知。
许北寒是遵循本能的野兽,去攻击、撕咬、释放欲望,用暴力的手段来支撑本能、发泄欲望、填补阴暗。
而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,就是自控。
何安在从来没想去打爆那些人的脑袋,他要做的只是往上爬,只要爬的足够高,爬到族谱单开一页,让所有人仰望鼻息,那他这一支就是何姓主脉,只要他还活着,那些欺负过他们的人,余生都会寝食难安;而只要他爬的足够高,有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