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矢破空,正中领头豺狗的后腿。那畜生惨叫着滚倒。另外两只豺狗一愣,母熊趁机一掌拍碎一只的脑袋!
最后一只豺狗转身要逃,被刘二愣子一枪打在脊梁上,蹬腿死了。
母熊人立而起,胸口白毛炸开,朝众人发出震天怒吼。它以为这些两脚兽要抢食!
“退!慢慢退!”曹大林示意大家后撤,自己挡在最前。
可新人栓柱吓破了胆,转身就跑!母熊立刻扑追过来!
千钧一发之际,曹大林吹响了熊哨——种用桦树皮做的简易哨子,发出幼熊般的呜咽。
母熊猛地刹住,困惑地歪头。曹大林继续吹着,同时从怀里掏出块蜂巢,轻轻放在地上。
蜂巢的甜香吸引了熊崽。它们蹒跚着想过来,被母熊用爪子拦回身后。这庞然大物盯着曹大林,鼻子翕动着,突然人立而起——
“小心!”徐炮就要开枪。
曹大林却摆手制止。他慢慢脱下皮袄,露出肩胛处早年的旧伤——道狰狞的熊爪印。
母熊安静下来。它嗅着空气,低吼变成了咕噜声。最终,它叼起蜂巢,带着崽们退回了林子。
众人瘫坐在地,冷汗湿透内衣。栓柱瘫在远处,裤裆湿了一大片。
“熊...熊咋走了?”春生结结巴巴问。
“它认得俺。”曹大林穿上皮袄,“早年俺救过头带崽的母熊,留了这道疤。山牲口...记恩也记仇。”
林为民却蹲在豺狗尸体旁:“奇怪...豺狗通常不主动攻击熊崽。”
他用刀剖开豺狗胃袋,里面除了未消化的羊肉,还有些亮晶晶的碎渣——“是玻璃碴!它们吃过人扔的罐头!”
更可怕的是,在领头豺狗的颈皮里,发现了个微型注射器痕迹!针头还断在肉里!
“有人给豺狗打了兴奋剂!”林为民声音发颤,“故意引它们攻击熊崽!”
曹大林想起崖路上被磨蚀的绳索,眼神冰冷:“是想调虎离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