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药呈暗红色，龙眼大小，表面有天然形成的扭曲丹纹，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、能引动心绪涟漪的奇异药香。

徐正阳将其命名为噬念丹。

他并未立刻大规模使用，而是开始了谨慎的试验。

第一个目标，他选择了一名负责外门区域物资分发、有些贪图小利的执事。

此人性情油滑，消息灵通，但修为卡在真仙初期多年，对突破资源极为渴望。

徐正阳寻了个由头，赏赐了这名执事一瓶对其修为略有裨益的普通丹药，而在瓶底，悄然混入了一枚噬念丹。

数日后，这名执事前来汇报事务时，态度明显比以往更加恭敬，言语间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。

徐正阳在其心神放松之际，悄然引动了那丝灵引。

执事眼神微微一恍惚，随即恢复清明，但看向徐正阳的目光中，信任之色更浓。之后几日，他开始主动向徐正阳汇报一些外门流传的小道消息，以及某些管事之间的龃龉，虽非核心机密，却也让徐正阳对底层动态有了更清晰的把握。

试验成功。

徐正阳心中一定，开始了下一步。他利用长老身份，以赏赐、任务报酬、甚至指点为名，将微量改良后、药性更为隐蔽的噬念丹，分批、巧妙地赐予了一些精心挑选的目标：

有负责宗门内部分区域巡逻、能接触到各色人等的守卫弟子；

有在执事堂处理庶务、能接触到任务简报和人员调动的文书；

有在炼丹房、炼器坊打杂、能听闻些许内部消息的杂役；

甚至还有一两名与其他长老门下弟子交好、能探听到些许内门风声的外门精英。

这些目标修为普遍不高（天仙至真仙初期），地位卑微，内心或多或少都有着对现状的不满、对未来的迷茫或对某些事物的强烈渴望。噬念丹的药力在他们身上悄然生根发芽。

徐正阳并不急于求成，他像一位最有耐心的渔夫，缓缓撒网。

每次引动灵引都极其轻微，只是不断强化那份潜意识的信任与亲近，并未提出过分要求，只是让他们在不经意间分享一些所见所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