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提示从未出现过。
系统没有定义“信任值”的测量方式,但沈逸清楚,它必然与团队成员的行为模式、协作频率、情绪反馈有关。而那个加成——攻击提升18%、闪避增幅22%、防御阈值上浮——从来不是单纯的身份伪装,而是某种心理共振的产物。
他关闭界面,没有深究。
两小时后,林悦返回训练区。医疗报告显示,她体内仍残留微量神经抑制剂代谢物,虽未达危险值,但足以影响反应速度。她坐回终端前,戴上节拍耳机,进入低负荷恢复场景。
其他人陆续进入高强度模拟。训练室内的气氛逐渐紧绷。错误频发,争吵开始浮现。
“这延迟根本没法打团!”主坦队员砸下键盘。
“那就打不了就重来。”沈逸站在监控屏前,“你们现在不是在准备比赛,是在对抗系统性的压制。每一次重试,都是对干扰的抵抗。”
没人再说话。
四小时轮班制严格执行。监控值守、设备巡检、数据存档,每一项任务都有两人同行。沈逸亲自检查每一台转移设备的主板接口,用便携检测仪扫描是否存在隐藏信号发射模块。三台备用终端被当场淘汰,其电源管理芯片内嵌有微型信号耦合器。
深夜,基地仅剩两人值守。
沈逸回到个人终端前,取出屏蔽盒。紫光碎片静静躺在内层,荧光纹路依旧指向东南。他将碎片接入便携扫描仪,设定每四小时自动记录一次信号波动。扫描仪外壳刻有赵岩曾提到的“Project Nymph-Ⅲ”铭牌复刻字样——这是他昨夜拓印后亲手刻上的。
信号记录开始。
他关闭所有外部接口,仅保留本地存储。训练数据不再上传,所有操作轨迹本地加密封存。他们现在是一座移动的孤岛,靠碎片的微光导航。
凌晨两点十七分,床头的扫描仪突然蓝光闪烁三下。
沈逸睁眼,未动。
终端屏幕自动亮起,时间被校准至02:17:03——与信号脉冲同步。
他坐起身,调出记录。一次持续0.4秒的定向脉冲,频率3.87GHz,波形与中继站信号完全一致。更关键的是,它出现在赵岩维护周期的第47小时,与此前六次信号发射形成等差序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