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稳转头看他：“你看见出口了吗？”

“门还在。”张宇指向来时的方向，“我们可以回去，找个安全区躲起来，等时间结束。”

“躲？”赵刚冷笑，“你以为这是打卡上班？做完任务就能下班？刚才的声音你也听到了——编号已经激活。我们现在是考生，不是游客。”

“可如果真是选拔，为什么让我们活到现在？”李娜喃喃道，“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挑最强的进来？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生死关卡？”

林悦抬起头：“因为测试的不只是能力，还有判断、协作、意志。一个人再强，进不来这里。五个模块分散布置，逼我们回头去找，就是在逼我们建立信任，形成团队。”

她说完这句话，全场静了一瞬。

赵刚看向陈稳：“所以你是早就猜到了？”

“不是猜。”陈稳摇头，“是从第一次使用信号环开始就觉得不对劲。系统太精准了，像有人设计好了一样。包括我们的职业、技能、反应模式……全都契合这里的机制。”

他顿了顿：“我们不是偶然被选中的。是被需要的。”

张宇忽然笑了，笑声不大，却让气氛更紧绷。“有意思。也就是说，只要我们继续走下去，就有机会变成你说的那个‘承载者’？脱离肉体，进入更高层次？”

“前提是能通过最终筛选。”林悦提醒。

“那还等什么？”张宇站直身体，语气变了，“既然目标明确了，何必再捆在一起？谁先拿到资格，谁就是赢家。你们愿意当垫脚石，我可不愿意。”

赵刚脸色一变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我说的是事实。”张宇目光扫过众人，“你们觉得这是团队作战？错了。到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去。既然如此，不如现在就开始竞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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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？”赵刚往前一步，拳头攥紧。

“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！”张宇毫不退让，“你们甘心一辈子当个工人、护士、司机？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改写命运的机会！凭什么要分享？”

林悦猛地拔出电击矛，杵在地上，尖端与石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。火花四溅中，她冷冷盯着张宇：“你想走可以，先把命留下再说。门有没有锁死还不知道，你想单干，先问问这建筑答不答应。”

张宇嘴唇动了动，终究没再上前。

陈稳这时走到基座前方，背对着光柱残影，面向众人。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压住了所有躁动。

“他们要的是承载者，不是孤狼。”他说，“一个人撑不过最后阶段。我们能走到这里，是因为有人替你挡过刀，有人为你拆过陷阱，有人在你迷路时拉你一把。这些不是累赘，是资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