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现在脑子快炸了？”

洛尘扯了下嘴角：“还行，就是有点像连续打了七天七夜的游戏，刚下线。”

“下次别一个人扛。”

“我没扛，你不是也在？”

“我扛的是你，不是你的脑子。”

林悦突然插话：“你们有没有觉得……这灵魂刚才说的‘虚爱者’，听着像某种病毒？”

“不像。”萧逸摇头，“更像程序。情感剥离，不是杀死，是格式化。”

“那维度结晶呢？”

“是恢复键。”洛尘低声说，“也是唯一能对抗格式化的补丁。”

厅内陷入沉默。

玉佩安静地躺在洛尘口袋里，纹路偶尔闪一下，像心跳。

萧逸忽然抬手，毒丝探出，在空中划了个圈。黑丝碰到墙壁的瞬间，金属板上的星篆集体闪烁，排列重组，拼出一行新字：

“监察使已亡，火种未熄。”

洛尘盯着那行字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——

从他们拿到玉佩开始，这地方就没再攻击过他们。

不是因为破解了机关。

是因为系统认出了他们。

他摸了摸胸口，那里贴着一张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符纸，是上次战胜虚拟对手时的奖励。上面画着和玉佩一模一样的纹。

萧逸转头看他：“想什么？”

“在想……”洛尘声音很轻，“我们到底是闯入者，还是……被等的人。”

萧逸没回答，只是把手搭在他肩上，往阶梯方向带了一步。

“等的人也得走路。”

洛尘点点头，刚要迈步，忽然顿住。

他书包里的脉冲笔，自己震了一下。

不是玉佩引起的。

是笔本身。

他拿出来，调到频谱检测档，屏幕一闪，跳出一串波形——和刚才灵魂说话时的频率完全一致，但来源不是玉佩。

而是笔头。

这支笔，什么时候被污染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