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的相信他吗？”

声音很轻，像耳语，却又清晰得让人无法忽略。

萧逸脚步一顿。

洛尘也听见了。他没回头，只是把手伸进背包，摸到了另一瓶药剂。

小主，

“别理它。”他说，“这是试炼的一部分。它知道我们会怀疑，所以提前造出怀疑的声音。”

“可它说的是事实。”萧逸看着他背影，“我们认识不到一年，经历的事却比别人一辈子都多。你敢说你没想过，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？”

洛尘转过头，直视他眼睛。

“我当然想过。”他说，“但我想得最多的是，为什么偏偏是我拿到空间？为什么那天我会站在报告厅外翻笔记？为什么他走过来的第一句话，是对我说的？”

他顿了顿。

“如果这是安排，那我也认了。因为从那一刻起，我就没打算回头。”

萧逸盯着他看了很久，终于移开视线。

“继续走吧。”

洛尘点头，重新迈步。

这一次，整条通道安静了下来。光晕平稳，脚下路径也没有变化。他们并肩前行，速度比刚才快了些。

就在以为试炼不过如此时，前方左侧的能量墙突然裂开一道缝隙。

没有声音，也没有震动，就像原本完整的布被无声剪开。

缝隙只有巴掌宽，里面漆黑一片，什么都看不见。但一股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，带着一丝极淡的腥味。

洛尘鼻尖动了动。

不是血味，也不是毒气，而是一种类似金属氧化后的气息，混着点腐土的味道。

他立刻后退半步，同时伸手拦住萧逸。

“别靠近。”他说，“这股风不对。”

萧逸眯眼看着那道缝，“你觉得里面有陷阱？”

“不一定是有机关。”洛尘盯着缝隙，“更像是……有什么东西被关在里面，现在松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