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再说多余的话。

他们知道，这一回，要么翻身，要么彻底被踢出江宁的商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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码头旧仓外，横幅已经挂好。

红布白字，写着“江宁首届电商交流大会”。工人们正忙着搬箱子，里面装满了宣传册、样品和留影符。这种符纸能自动记录影像，谢无妄特意准备的，说是要“留下历史”。

他站在门口，看着远处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。

那人穿着粗布衣裳，像个搬运工，可走路姿势太稳，不像干力气活的。刚才还偷偷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
谢无妄没动，只是抬手摸了摸右眼。

墨玉般的瞳孔微微一闪，随即恢复如常。

片刻后，那个“搬运工”走近，低声说：“乌启豪今早在城西破庙召集了十几家商户，歃血为盟，打算在路演当天闹事。”

谢无妄点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要不要提前抓人？或者换地方？”

“不用。”他笑了笑，“让他们来。”

他转身走进仓库，指着角落的一排木架：“把留影符全部打开，尤其是入口和主台附近。另外，加派两倍人手，穿便服，盯住每一个进来的人。”

小主，

“您就不怕真出乱子？”

“怕？”谢无妄靠在门框上，目光扫过忙碌的工人，“我等的就是乱子。”

他右手轻轻摩挲着匕首柄，刻字清晰——生死看淡。

系统007突然弹出一行字：【检测到宿主太帅，自动延长假期】

他嗤了一声：“别整虚的，等我把这场戏唱完，给你整个专属表情包库。”

说完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
夕阳西下，江面泛着金光。码头上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，有几个孩子在追着一只风筝跑，笑声飘得很远。

谢无妄站了一会儿，忽然对身边人说：“去告诉苏文兴，让他明天带够本子和笔。我要讲的东西，可能比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还难懂。”

那人应声而去。

他独自留在原地，目光落在仓库中央的高台上。那里将摆一张长桌，一把椅子，一面投影幕布。

五天后，他会站在那儿，面对全城的商人。

而此刻，他只需要等着。

等着那些想毁掉这一切的人，亲手把火把递到他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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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，乌启豪回到药材铺。

他没点灯，坐在黑暗里，手里握着那本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·商战篇》。
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伙计。

“掌柜的，苏府那边有动静了。他们加派了人手，还在仓库周围贴了好些符纸。”

乌启豪冷笑：“防得住人，防不住嘴。只要那天闹起来，谢无妄的脸面就得砸在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