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眼,右眼金纹悄然流转,白切黑领域开到最低频。不是圣光,不是修罗场,只是瞳孔深处泛起一点微不可察的红光,像炭火将熄未熄。
光扫过五人。
四人无感,唯独吉祥,瞳孔轻轻一缩,像是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。
忠诚。
他心落了地。
“从今晚子时起,换岗节奏改。”他睁开眼,声音哑,“三步一停,七步一回。不准按老路线走,不准报数,不准对暗号。”
“那……万一碰上巡查的怎么办?”有人问。
“碰上了就装迷路。”他冷笑,“就说去送夜宵,记错了路。记住,慌可以,但别露破绽。”
“那……要是有人问您状态?”另一人小心翼翼。
“就说宿主重伤,玉佩失控,随时可能暴毙。”他咳了口血,正好吐在手心,抬起来给她们看,“看见没?快死了。”
血是真的,状态是假的。
她们信了。
散会时,他单独留下吉祥。
“银簪还在井口?”他问。
“在,钉在地脉节点,没动。”
“好。”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焦黑的布条,是昨夜火盆里抢出来的,“把这个绑在簪子根部,一旦震动,布条会烧起来。”
“您要它当警报?”
“对。三处异常点,西墙根、御膳房地窖、太医院焚化炉。只要其中一个有动静,地脉共振,银簪发热,布条自燃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怎么知道是哪一处?”
“不用知道。”他摇头,“只要知道‘有人动了’就行。火一起,你就敲三下井沿,暗号传出去,所有人按预案行动。”
“是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今晚子时,你亲自去换岗。走七步,停,回三步,再走。记住节奏。”
“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