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妄拱手,从袖中取出玉佩,放在案上:“卑职昨日在马球场附近拾得此物,见上有‘顾’字,原以为是将军遗失,细查却发现质地温润,非军中常用之物。听闻盛小姐聪慧过人,特来请教,可识得此物来历?”
盛明兰低头看玉佩,眉心微微一动,指尖轻轻抚过断口,又缩了回去。
“未曾见过。”她摇头,“这玉质虽好,但断裂已久,怕是多年前就丢了吧。我盛家旧物众多,未必每一件都记得清楚。”
她说得平静,语气也没有起伏,可谢无妄注意到了她袖口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,像是下意识护住了手腕。
他不动声色,指尖悄然催动白切黑领域的感知边缘。一圈极淡的光晕掠过盛明兰周身——没有触发修罗模式,说明她并非刻意隐瞒。但她的眼神,在触及玉佩背面时,确实有一瞬的恍惚。
记忆被屏蔽了。
要么是剧情本身设了锁,要么就是有人动了手脚。
“多谢小姐。”他收回玉佩,“既然不识,那便罢了。只是这玉佩断口奇特,似非寻常摔裂,倒像是……人为掰开的。”
盛明兰抬眼看他:“军爷觉得是谁所为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笑了笑,“但能留下‘顾’字,多半是对顾家有执念的人。至于另一半去了哪里……或许,正握在某个不想让人知道的人手里。”
她没接话,只轻轻抿了口茶。
谢无妄起身告辞,走出几步,忽又停下。
“对了,小姐昨日在球场挥杆时,可曾觉得……那动作似曾相识?”
盛明兰握杯的手顿住。
“不过是随手一试。”她语气依旧平稳,“天降异象,顺势而为罢了。”
谢无妄点头:“说得也是。毕竟谁也没听说过‘高尔夫’这三个字,您却一击入洞,连司礼官都忘了宣判。”
他笑着拱手离去,身后,盛明兰盯着那扇合上的门,久久未动。
回到顾府居所,天已擦黑。他刚坐下喘口气,外头传来通报声。
“齐国公府使者求见!”
他挑眉,走出去接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