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恰相反。”谢无妄摇头,“她是故意留下线索。账册太整齐,人偶烧得太干净——这是在引导我们去查什么。”
“查什么?”
“兵符。”谢无妄盯着符牌上的裂痕,“她说过一句话,你父亲当年烧兵符,不是为了自保,是为了保住库中那些名字。可现在,有人想一把火烧了它们。”
顾廷烨瞳孔微缩。
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已成。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急报:“启奏陛下!佛堂密道已被打开,现场发现一枚染血的银针,还有一块烧焦的木片,上面刻着半句咒文!”
谢无妄接过木片一看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:“果然是这条路。”
他认得这手法。早先他曾用“容嬷嬷的银针”封住几处机关节点,本以为万无一失,却忘了对方也可能顺藤摸瓜,反过来利用银针的灵力波动触发反制机关。
小秦氏不仅逃了,还顺手撬开了更深的秘密。
皇帝此时步入大殿中央,龙袍猎猎,神色阴晴不定:“小秦氏蓄意谋逆,罪证确凿!即刻通缉,株连党羽,一个不留!”
百官齐声应诺。
唯有几位老臣面露犹豫,低声议论:“光影之术,焉知真假?万一乃是妖人惑众……”
谢无妄听得真切,冷笑着从怀中取出墨玉符牌,又将那块残破木片贴于其上。
刹那间,两者同时震颤,发出低沉嗡鸣,如同古钟轻叩。
“你们说这是戏法?”他环视众人,语气讥讽,“那请解释,戏法为何能唤醒沉睡百年的兵符印记?为何能让传承信物自行裂解?若这都不算证据,那你们要看到血流成河才肯信吗?”
满殿寂静。
就连质疑者也闭上了嘴。
皇帝缓缓点头:“传朕口谕,全国通缉小秦氏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另命刑部彻查账册所涉人员,不得姑息!”
圣旨一下,局势暂定。
可谢无妄并未放松。他握紧符牌,感受到那股残存信号仍在跳动,微弱却不肯断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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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一根钓线,另一头拴着未知的饵。
顾廷烨走到他身旁,低声道:“接下来如何?”
“追。”谢无妄收起符牌,目光投向佛堂方向,“她受伤了,跑不远。而且她留下残片,不是失误,是挑衅。”
“或许也是邀请。”
“那就赴约。”谢无妄冷笑,“看看她到底想让我看见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