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夜天城地下实验室，温若寒盯着反应堆数据面板，眉头紧锁。“熵增波动异常，方向指向花界……难道是……他？”

庆帝在御花园跳完《无价之姐》，正准备打开拼多多砍一刀链接，手机突然黑屏。他愣了两秒，喃喃道：“坏了，该不会又是那个戴破帽子的吧？”

而这一切，谢无妄全然不知。

他只觉体内两股力量在拉扯——一边是圣洁的安抚之力，让他对鎏英的方向始终维持温和气场；另一边则是纯粹的修罗意志，对外界一切恶意展开压制性反噬。

这种分裂感并不痛苦，反而有种诡异的平衡，就像他本就该如此。

“原来这就是‘白切黑’。”他低声自语，“不是伪装，是选择性展现。”

鎏英慢慢站直身子，眼神复杂。她曾统领千军万马，见过无数强者施法，但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同时散发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，还能精准控制它们的作用范围。

“你刚才……是在保护我？”她问。

“你在问我？”谢无妄嘴角微扬，“还是在问你自己？你真觉得那场直播是为了卖货？”

“不是为了销量，也不是为了流量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——规则是可以被戏弄的，权威是可以被调侃的，而命运……是可以被带货的。”

鎏英怔住。

她忽然意识到，从一开始，谢无妄就没打算靠产品赢市场。他在卖一种态度，一种对抗既定轨迹的方式。而那顶防脱帽，根本不是商品，是个象征——换个发型，就能甩掉追杀你的穷奇，也能甩掉操控你的系统。

“所以你是故意激怒反派联盟？”她声音发紧，“让他们标记直播间，触发更强的反弹机制？”

“聪明。”谢无妄点头，“他们越急，越暴露弱点。现在他们的封禁程序卡在验证环节，三秒延迟，足够我们做很多事。”

他说着，右手一抬，混沌之瞳裂纹微闪，开始吞噬当前场景中一段无关剧情线——【某位仙官因脱发焦虑偷偷购买狐尾梳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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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果值+100。

系统界面弹出新选项：

【兑换“紧箍咒MP3（学猫叫单曲循环版）”，消耗80因果值，是否确认？】

“先留着。”他默念，“等更大的鱼上钩。”

鎏英看着他，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陌生得可怕。他不再是那个疯癫搞笑的带货策划，也不再是温顺隐忍的书童模样。他是某种更危险的东西——一个能把荒诞变成武器，把情绪变成战术的人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她终于问出这句话。

谢无妄转头看她，左眼圣光未散，右眼修罗未熄。
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他说，“重要的是，你现在站在我这边，是因为愤怒，还是因为相信？”

鎏英没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