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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润玉还没走。

他也知道，对方一定在等他露出破绽。

可越是这样，越不能退。

他忽然转身，朝锦觅道：“待会儿还有一道电磁感应题，你先把右手定则再背两遍。”

“哦。”锦觅乖乖翻开书，“伸开右手，磁感线穿掌心，拇指指运动方向，四指是电流方向……”

谢无妄点头，余光却瞥见润玉终于迈步走来。

距离十步时，对方停下，拱手道：“听闻谢兄对天规如此了解，不知可愿分享一二？比如……这‘能量守恒’，可是指天地灵气总量不变？”

“表面是，实则不止。”谢无妄迎上他的目光，“万物运行皆有损耗，看似守恒，实则熵增。今日多耗一分灵力，明日便少一分根基。你以为的永恒，不过是延迟的崩塌。”

润玉瞳孔微缩。

这话不像出自一个书童之口，倒像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宇宙规律。

他沉默片刻，忽而一笑：“高论。看来我这夜神之位，也该补补课了。”

“不晚。”谢无妄淡淡道，“只要还没被规则淘汰。”

两人对视一瞬，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绷紧又松开。

润玉最终颔首退开，身影隐入回廊深处。

谢无妄站在原地，目送他离去，直到那抹白衣彻底消失。

他缓缓抬起右手，玉佩微震，系统提示浮现：

【混沌之瞳·冷却完毕】

【今日剩余使用次数：3/3】

他指尖轻点玉佩，低语：“准备吞噬。”

就在这时，锦觅忽然抬头，举着手里的书喊：“谢无妄！这道电磁题说磁场强度B随时间t变化，求感应电动势……公式是啥？”

谢无妄走过去，蹲下身，接过她的笔，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母：

E = -dΦ/dt

笔尖落下，墨迹未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