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坛崩塌的余烬在死寂的空气中缓缓飘落，如同黑色的雪。幻心林内肆虐的魔气与紊乱的灵机开始逐渐平复，但那弥漫的血腥味和破坏的痕迹，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。

林凡单膝跪地，用那柄布满裂痕的古朴长剑支撑着身体，剧烈地喘息着。混沌灵力几乎耗尽，经脉传来阵阵刺痛，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，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，警惕可能存在的残余威胁。

“凡哥哥！”小玖第一个冲到他身边，眼圈泛红，慌忙检查他的伤势，“你怎么样？”

“没事，脱力而已。”林凡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沙哑。他的目光越过小玖，看向走来的柳清音和他淼

柳清音清冷的脸上难得地带着一丝凝重和疲惫，她的衣衫有几处破损，显然之前的战斗并不轻松。她看着崩塌的祭坛，又看向林凡手中那柄剑，眼神复杂：“冯昊他……”

“他最后……选择了阻止。”林凡简短地说道，他举起手中的古朴长剑，“这柄剑，是他留下的。”

柳清音沉默片刻，轻声道：“‘青冥’，这是冯昊的本命法剑，他视若性命。”

本命法剑？林凡心中一震。修士的本命法宝与心神相连，若非特殊情况，绝不可能轻易予人。冯昊此举，意义深远。

一旁的孙淼脸色依旧苍白，他看着林凡，神色前所未有的复杂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有对林凡实力的震惊，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……一丝感激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闷声道：“林凡……这次，谢了。”

林凡看了他一眼，微微点头，算是接受了这份不算情愿的感谢。他知道，经此一役，孙淼或许不会再明目张胆地与他为敌，但内心的想法未改变敌意未必就能消除。

“冯涛呢？”林凡问道。

柳清音指向一个方向：“祭坛崩塌时，魔气反噬，他和另外两个暗星卫的人见势不妙，利用一张破空符遁走了。没能留下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