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怂了,乖乖松开锦被,闭着眼睛,任由他动作。
马文才轻笑,动作极其轻柔细致地为她擦拭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那温热的帕子拂过肌肤,带来一阵战栗,也带走些许黏腻与疲惫。
清理完毕,马文才又取来早已备好的柔软舒适的寝衣,亲自为她换上。
整个过程,祝英台都紧闭双眼,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,如同受惊的蝶翼。
此时,银心已在稍间的外厅摆好了精致的膳食,皆是易消化又滋补的菜色,还备了一壶温好的合卺酒。
她垂首站在一旁,准备伺候。
马文才挥了挥手:“这里不用你伺候了,下去休息吧。”
银心如释重负,连忙行礼退下,并将所有侍从都带离,留给新人绝对的私密空间。
马文才牵着换好寝衣、依旧面带红霞的祝英台来到桌边。
他执起酒壶,斟满两杯酒,将其中一杯递给她,目光灼灼:“夫人,交杯酒,此时喝,不算晚。”
祝英台接过酒杯,与他手臂相交,四目相对。
烛光下,他眼中的深情与占有欲毫不掩饰,让她心慌意乱,又有一丝奇异的甜蜜。
两人仰头,将杯中酒液饮尽。酒味甘醇,带着一丝暖意流入腹中。
放下酒杯,马文才开始为祝英台布菜。
她是真的饿极了,从昨日到现在几乎未曾好好进食,加上方才一番“剧烈运动”。
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,接过他夹来的菜肴,便小口却迅速地吃了起来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。
马文才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,内心的爱意与满足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他柔声道:“慢点吃,没人和你抢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又不动声色地劝她饮酒。
“夫人,尝尝这酒,陈年佳酿,味道尚可。”
“古人云,酒逢知己千杯少,我与夫人,当浮一大白。”
“这合卺酒寓意圆满,夫人再饮半杯可好?”
他寻着各种由头,引经据典,唱着助词,目光温柔却不容拒绝。
祝英台本就有些口渴,加之他那低沉嗓音哄着,根本拒绝不了,不知不觉便连饮了好几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