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京生又凑在王蓝田等人身边,不知说了什么趣事,引得几人哈哈大笑。
他脸上挂着熟练的、讨好的笑容,神态自若,仿佛昨日竹林中对一个弱女子施暴的恶魔根本不是他。
祝英台看着他那副嘴脸,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厌恶,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。
马文才端坐原位,慢条斯理地饮着茶,目光偶尔掠过谈笑风生的秦京生,眼底深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与嘲讽。
跳梁小丑,尚且不知死期将至。
就在这时,荀巨伯凑了过来,压低声音对马文才和祝英台道:“文才兄,英台,你们发现没有?
那个新来的侍女,就是玉兰小姐身边那个叫心玉的侍女,今天好像一直没见着人影?
早上玉兰小姐似乎还问起了一句。”
祝英台心中一动。
马文才放下茶盏,语气平淡无波:“许是身体不适吧。昨日见她在后院竹林旁似乎摔了一跤,怕是伤着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。
“竹林?摔跤?”
祝英台却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,联想到昨日看到“心”红肿的眼眶和仓惶的神情,心中的疑虑更深了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去竹林摔跤?还伤得如此重,以至于无法起身当值?
她不由得再次看向马文才,他却已转向荀巨伯,讨论起了刚才课上的一个典故,似乎方才那句话真的只是无心之言。
然而,祝英台却再也无法平静。
马文才的话,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她心中漾开层层疑虑的涟漪。
她隐约觉得,马文才似乎知道些什么,而他看似无意的话语,更像是一种……引导?
她决定,无论如何,课后定要去亲眼看看良玉姐姐,而这一切,似乎都未能逃过马文才那双看似淡漠、实则洞察一切的眼眸。
他依旧从容地与荀巨伯交谈着,棋局早已布下,棋子正按照他的预期,一步步走向预设的位置。
课后,祝英台寻了个由头,避开旁人,匆匆来到侍女居住的后院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,更添几分凄清。她轻叩那扇虚掩的房门,低唤:“心玉姑娘?”
屋内寂静片刻,才传来一声微弱嘶哑的回应:“……谁?”
祝英台推门而入,只见昏暗光线下,黄良玉蜷缩在床榻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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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色惨白如纸,唇瓣干裂,往日那双总是含着水汽的眸子此刻空洞地望着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