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默地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。

叶清瑶轻轻握了握她的手，低声道：“郑芸姐姐，和我们走吧，这里交给福伯和几位族老处理就好。”

她看得出，郑芸需要离开这个让她情绪大起大落的地方。

郑芸点了点头，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的灵位，然后与叶清瑶、陈婉清、兰瑶一起，跟在林默身后，离开了这喧嚣与寂静并存的灵堂。

灵堂内，香火继续燃烧，哀乐依旧低回。

但有些东西，已经永远地改变了。

赵乾大师的纪念仪式，最终以这样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，落下了帷幕。

赵坤和李家之人，如同背景板般被遗忘在角落，等待着他们的，将是家族内部的清算与世人的鄙夷。

而由此引发的余波——林默仙师召请英灵、一言定鼎的事迹，才刚刚开始以惊人的速度，向着更广阔的世界扩散而去。

……

走出振威武馆，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身上，驱散了灵堂内的阴霾与沉闷。

兰瑶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，拍了拍小肚子，嘟囔道：“里面好闷呀，师尊，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？有没有好吃的地方？”

陈婉清和叶清瑶也不由得看向林默。

林默目光掠过北河市的街景，望向远方天际，那里云卷云舒，似乎有更深层的气息在流动。

他感应到，天地间的灵机似乎比往日活跃了几分。

“此间事了，不必久留。”林默收回目光，语气平和，“走吧。”

离开赵乾灵堂，陈婉清询问道：“师尊，我们不回栖云山吗？”

林默眼望前方，微微摇头：“不，为师有一种感觉，这天地，要变了。”

北河市的事情彻底了结，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，涟漪扩散之余，湖面终将重归平静，但石子沉入湖底的影响却已悄然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