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领的眼神闪过丝清明,嘴唇哆嗦着吐出半句话:“侯……侯爷……”随即被更浓的戾气覆盖,刀光直取燕十三心口,“受死!”
石头的重剑及时架住刀锋。金光与刀气碰撞的瞬间,他看到将领甲胄内侧的莲花印记正在渗血——那是情蛊反噬的迹象。“十三哥,他被控制了!”少年的重剑突然变招,用剑脊重重砸向将领的后心,“赵叔说过,打这里能逼出蛊虫!”
黑血从将领口中喷出的刹那,柳随风的软剑如银虹般掠过。银光卷着三枚银针,精准地钉在玄甲卫的三处穴位,那些骑兵的动作突然僵住,眼神中的戾气渐渐消散。“影阁的‘锁魂针’,能暂时压制情蛊。”他的剑尖挑出张羊皮卷,上面的字迹与李啸天的秘档如出一辙,“这是从他们身上搜的,记录着镇北侯当年的行军路线。”
燕十三的锈刀红光暴涨。刀身映出羊皮卷上的批注,那些蝇头小楷竟是晋王的笔迹,在“九嶷山秘窟”旁画着个骷髅头,旁边写着“鼎灵在此”。“原来他们早就知道鼎灵的存在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冰碴,“张叔的死,根本就是晋王设的局。”
张武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。他的右手突然抠向自己的咽喉,竟掏出只指甲盖大的红线虫,虫身的莲花纹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:“是……是圣女……她用妻儿要挟……”话未说完,整个人突然化作绿色的脓水,只留下半截染血的令牌,上面刻着“镇北军骑营”。
老赵用木杖挑起令牌,青铜鼎的金光突然炸开,在脓水蒸发的地方映出排小字:“七月初七,昆仑封禅台,九鼎现世需血祭。”老人的手抖得厉害,“他们要用镇北侯的血脉做祭品!”
石头的重剑“哐当”砸在地上。少年的剑魂印记突然变得黯淡,他想起李啸天说过“守土剑与镇北侯血脉同源”,难道自己也是被盯上的祭品?“十三哥,我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燕十三的锈刀轻轻拍在他的肩膀,红光顺着重剑蔓延,将黯淡的印记重新点亮,“从你握住这把剑开始,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。”他的目光转向柳随风,“影阁是不是也掺和了血祭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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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随风的软剑突然指向烟雨深处。那里的雾中站着个穿黑袍的人影,正用骨笛吹奏着诡异的曲调,玄甲卫的尸体在笛声中纷纷坐起,眼眶里淌着黑血。“是黑风老妖的徒弟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冷意,“看来白莲教早就布好了局,就等我们来九嶷山。”
黑袍人的骨笛突然转向柳随风。笛声如针,刺得他连连后退,软剑上的银光大盛,才勉强挡住音波:“影阁的叛徒,也配管我教的事?”他的袍袖一挥,无数毒蝎从雾中钻出,蝎尾的毒针都对准燕十三的木盒,“交出锈刀,饶你魂飞魄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