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冲出冰窟时，裂缝已经开始坍塌。圣女的伤势极重，几乎无法行走，燕十三只好背着她，与石头一起往秘境深处跑。身后传来老者的惨叫，被埋在坍塌的冰层下，声音渐渐消失。

“谢谢你。”圣女的声音微弱，气息吹在燕十三的颈间，带着淡淡的药香，“但你不该救我，晋王设下的是死局，谁也逃不掉。”

燕十三的锈刀在身前开路，红光劈开挡路的冰棱：“我救人，从不管是不是死局。”他突然想起赵屠的话，“情蛊的反噬，是不是已经开始了？”

圣女的身体僵了一下，声音里带着苦涩：“子母蛊同生共死，我中的是母蛊，晋王的子蛊若强行催动，我们都会被反噬……他为了九鼎，已经疯了。”

石头的重剑突然指向前方，那里的冰面上插着面白莲教的旗帜，旗上用鲜血写着个“叛”字，旁边还躺着几具教众的尸体，都是被利刃穿心而死。“是柳随风！”少年认出其中一具尸体手里的剑穗，正是柳随风赠给燕十三的信物，“他来过这里！”

燕十三的目光落在旗帜旁的血迹上，那里有个模糊的掌印，是柳随风特有的“流云掌”留下的。“他在给我们指路。”锈刀的红光突然指向祭天台的方向，“晋王的人，就在前面。”

圣女突然抓住燕十三的衣角，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：“小心晋王的‘蚀骨掌’，那是用饕餮的骨粉练就的，能腐蚀世间万物，连你的锈刀也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前方传来晋王的狂笑，震得冰层簌簌作响：“圣女娘娘，本王就知道你会来。既然来了，就把你的心头血留下吧！”

燕十三将圣女交给石头，锈刀的红光暴涨三尺：“想拿血，就凭本事来取。”

冰原上的月光突然变得血红，祭天台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，九尊巨大的鼎影在台上若隐若现，散发着镇压万古的气息。燕十三知道，决战的时刻，终于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