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冉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
“他们用这个‘本源物质’作为基底，融合了筛选出的最强人类基因片段，进行培育。过程极其残酷，据说光是精神冲击和能量适配阶段，就淘汰了九成九的胚胎……” 张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，“最后，据说只活下来一个。被他们称为……‘终焉之子’。”

终焉之子！

这个词带着一种不祥的、宏大又悲怆的宿命感，让苏冉感到一阵寒意。

“那个活下来的……就是林默？” 苏冉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“时间、描述都对得上！” 张叔肯定道，“那个研究员还说，他师兄提过，这个唯一的成功体，编号里带着Ω，被认为是唯一能承载‘终焉之力’的容器。但他极不稳定，实验室用了无数方法，包括……包括极其残忍的精神折磨和感官剥夺，试图‘打磨’掉他的人性，让他变成纯粹的‘武器’，但似乎效果都不理想，反而加剧了他的封闭和……潜在的毁灭倾向。”

苏冉握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她可以想象，年幼的林默在实验室里经历了怎样非人的折磨。那些冰冷的器械、残酷的实验、试图抹杀他所有情感和自我的手段……这或许就是他最初如此冷漠封闭，以及力量深处隐藏着暴戾根源的原因！

“实验室给他灌输的理念，似乎就是‘毁灭’与‘终结’是他们的使命，是存在的意义。” 张叔叹了口气，“幸好……苏丫头，你把他带出来了，还教他这些东西……” 他指了指窗外那面写着“光明法则”的墙壁。

苏冉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终于对林默的过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。他并非天生的恶魔，而是一个被强行制造、并被扭曲了存在意义的悲剧产物。“终焉之子”，这个称呼本身就充满了将他工具化的冰冷意味。

“本源物质”、“终焉之力”、“唯一容器”……这些词汇也让她意识到，林默体内蕴含的力量，其来源和层级，可能远超她的想象。这不仅仅是基因改造那么简单，可能涉及到了更神秘、更本质的领域。

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实验室对他如此执着，为什么希望堡对他如此忌惮。

“这件事还有谁知道？” 苏冉冷静下来，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