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陆野拎着竹篮回来:“太姥姥家的龙眼熟了!咱们去摘!”
龙眼树长在院后坡地,枝桠被果实压得弯了腰。暖宝踮脚够:“爸爸!我够不着!”
“来,爸爸托着你!”陆野抱起她,“挑黄的,壳上有白霜的最甜。”
暖宝剥了颗龙眼,塞进麦芒嘴里:“弟弟尝尝,甜不甜?”
麦芒皱起小脸:“涩!”
“傻小子,”陆奶奶笑,“龙眼要剥了壳,咬开肉才甜。你太姥姥以前白露,总说‘白露吃龙眼,一颗顶只鸡’,补气血的。”
暖宝又剥了颗:“奶奶,龙眼肉像珍珠!”
“那是秋天的宝贝,”陆奶奶剥着龙眼,“你太姥姥年轻时,白露这天要吃十颗龙眼,说‘十全十美,一年顺遂’。”
茶会·雅趣
傍晚,院子里支起竹桌,摆着桂花米酒、葱白姜茶、糖渍龙眼。王阿公拎着蟋蟀罐来串门:“野子,白露茶会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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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等着您呢!”陆野斟了杯米酒,“尝尝我奶奶新酿的!”
王阿公抿了口:“香!甜!比去年的更醇!”
暖宝捧着姜茶:“奶奶,这茶辣辣的,但是喝下去暖暖的!”
“那是葱姜在给你驱寒,”陆奶奶摸她头,“等冬天你感冒了,喝口这样的茶,出点汗就好了。”
麦芒趴在竹桌上,盯着米酒坛:“酒......喝!”
“弟弟不能喝,”暖宝倒了口茶吹凉,“等你长大,姐姐给你泡甜的!”
品茶·传承
夜渐深,月光洒在桂树上。陆野煮了锅酒酿圆子,白胖的汤圆浮在桂花香里。
“奶奶,今天我学会了熬茶、拌酒曲,还摘了龙眼,”暖宝捧着圆子碗,“白露真有意思!”
“是呀,”陆奶奶抿了口茶,“白露是秋天的转折点,它在告诉我们,夏天的热烈要收一收,秋天的从容要学一学。你太姥姥说过,‘白露的茶,浸了秋的凉’。”
陆野在笔记里写道:
白露的茶,浸了秋的凉。
不是简单的茶汤,是岁月的温养;
不是普通的酿造,是时光的等待;
不是一个人的忙碌,是一家人的协作,
是把夏天的尾巴,
酿成秋天的诗行。
露水会干,
但节气的温度,
永远在茶盏的氤氲里飘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