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喜欢了?”叶知秋松开手,却没躲远,“我就是……有点怕。”
“怕就对了。”陆野把猪拖到案板上,“我第一次杀猪时,手抖得连刀都拿不稳。我爷爷说,‘怕就对了,说明你心善。但该做的事,还得做。’”他低头开始分解猪肉,“后来我杀了二十多头猪,才明白——杀猪不是残忍,是对生命的敬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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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柱和李狗蛋已经把酸菜炖上了,锅里的酸菜“咕嘟咕嘟”冒着泡,混着五花肉的香味飘满院子。陆奶奶端着碗过来:“野子,秋丫头,来吃酸菜馅饺子!”她掀开盖子,白汽“呼”地涌出来,“我包了两种馅——白菜猪肉,还有你俩爱吃的香菇鸡肉。”
“奶奶,您这手艺绝了!”陆野夹了个饺子塞进嘴里,“比奶奶当年包的还香!”
“瞎说!”陆奶奶笑得直拍大腿,“你奶奶我包了四十年饺子,还能越包越差?”她转头看向叶知秋,“秋丫头,多吃点,看你这小脸儿,瘦得跟猴儿似的。”
叶知秋咬了口饺子,香菇的鲜混着鸡肉的嫩,直往心里钻:“真好吃。”
“那必须的!”陆野又夹了个饺子,“秋姐,等会儿杀猪菜做好了,我给你盛碗汤——加俩血肠,再加把葱花香菜,保准你喝得直吧嗒嘴!”
“谁要喝那么多了?”叶知秋嘴上嫌弃,却偷偷看了眼陆野手里的碗,“不过……你盛的,我喝。”
暖宝趴在叶知秋腿上,小手指着案板上的猪血:“妈妈,爸爸说那叫‘血肠’,是猪的血做的?”
“对。”叶知秋摸了摸她的头,“猪血很有营养,吃了能长高高。”
“那我也要吃!”暖宝举着小勺子喊,“我要吃爸爸盛的汤!”
“小宝儿,”陆野把汤碗递过来,“你先喝,爸爸陪你。”
暖宝捧着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,汤里的胡椒味儿辣得她直吸气,却仍倔强地抬起头:“爸爸,这个汤……比我幼儿园的番茄汤还好喝!”
“那当然。”陆野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这是你奶奶的秘方,加了我特意去山上采的野山椒。”
“真的?”暖宝的眼睛亮了,“那我要告诉幼儿园的小朋友,我爸爸采了野山椒给我做汤!”
“行啊。”陆野揉了揉她的头,“不过得等你长大点儿,不然他们该馋哭了。”
院外的鞭炮声突然响起来,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绽放。陆奶奶端着热奶茶走进来:“哎呦喂!饺子吃完了,该喝奶茶了!我加了红枣和桂圆,暖身子。”她把杯子放在炕桌上,“野子,秋丫头,喝口奶茶,等会儿看烟花。”
“奶奶,您这奶茶比咖啡还香!”陆野喝了一口,眼睛弯成月牙,“比我在城里喝的那些奶茶强多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陆奶奶得意地挑眉,“我用了十年的老茶缸,茶叶是我儿子从福建寄来的,红枣是我孙子从新疆带的——都是好东西,熬出来的奶茶能不香吗?”
叶知秋捧着杯子,看着陆野被热气熏红的耳尖,忽然想起去年除夕在医院,她喝着陆野煮的姜茶,看着窗外的烟花说:“陆野,等我能出院了,咱们一起回东北过年吧。”那时陆野握着她的手,眼里的光比烟花还亮:“好,我带你去看我爷爷的老房子,带你去吃杀猪菜,带你去看雪地里的小狐狸。”
“秋姐,”陆野突然放下杯子,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“啥话?”叶知秋抬头,看见他眼里闪着光。
“我爷爷说,”陆野摸了摸她的手背,“杀年猪是‘辞旧迎新’,把旧的不好的都杀了,新的好的都迎进来。”他顿了顿,“我想跟你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