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初识内丹

尹喜将第二枚铜钱翻转过来,背面的“三清讳”在月光下泛着朱砂的红。“第二要素,气为火候。”

“气?”玄元想起每日吐纳时吸入的“天地之气”,还有丹田处那股若有若无的暖意,“是吐纳所得的气吗?”

“是,也不是。”尹喜摇头,指尖在空中虚画了个圆圈,“天地之气是‘外气’,丹田暖意是‘内气’,内丹需得‘内外合气’,再以意念催动,如同烧火炼丹,火候不到则丹不成,火候过了则丹易毁。”他拿起桌上的铜炉,指着里面的沉香,“你看这香,火大了会焦,火小了不燃,气的道理也是如此——太过则躁,不及则滞,需得恰到好处。”

玄元在纸上写下“气为火候”,忽然想起尹喜教他的吐纳口诀:“吸时如饮露,呼时似游丝”。原来这看似简单的呼吸之间,藏着调控“火候”的玄机。他低头望着纸上的字,忽然明白,为何师父总说“打坐时要‘勿忘勿助’”——助则火候过,忘则火候不及。

尹喜将第三枚铜钱立在桌上,让它在月光里旋转着,最后停在“正反之间”。“第三要素,神为炉鼎。”

“神?”玄元这次不敢妄猜了。道家所说的“神”,有时指神明,有时指心神,他在《道德经》里读过“谷神不死”,却始终摸不透究竟。

“神是你的心念,你的意识,是统摄精与气的主帅。”尹喜的声音轻了些,像怕惊扰了什么,“炉鼎不是铜铁所铸,是你的‘神室’,就在两眉之间、丹田之上的‘泥丸宫’。精是种子,气是火候,神便是装种子、掌火候的炉鼎——三者缺一,便成不了金丹。”

他拿起玄元写的纸,指着“神为炉鼎”四字:“这神最是关键。若神散了,精和气便成了无主的散沙;若神定了,哪怕精和气微薄,也能慢慢聚起来。你看那些入定的老僧,枯坐数日仍面色红润,便是神凝而不散的缘故。”

玄元望着纸上的三行字,忽然觉得眼前的迷雾散开了些。精、气、神,原来不是孤立的存在——精是根基,气是动力,神是主宰,就像鼎要有三足才稳,车要有三轮才行,三者合一,方能成丹。

“三者合一,方得金丹。”尹喜将三枚铜钱摞在一起,声音里带着点郑重,“精无气则不化,气无神则不聚,神无精则不存。你每日吐纳时,要想着‘以神驭气,以气炼精’,让这三样在体内如车轮般流转,日子久了,丹田的暖意自会凝成实感,那便是‘丹苗’初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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