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分,李癞子一个人说不过四个人。”
“那这是白闹了一场?”
“可不是,白白让大家伙儿看了一场笑话,不过......”张婶子看了云舒一眼,“不过,李三刚一直没说出打他的是谁,我估计他是没看见谁打的他,要不能不说出来么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云舒挑了挑眉头,也跟着附和一句。
紧接着问道:“婶子,李癞子两口子岁数也不大,家里还有三个大小伙子,怎么会那么穷呢?”
云舒本来还打算抽空去李家搜刮一波,只是没想到他家这么穷,这去了也没用啊。
听到这个问题,张婶子露出鄙夷的神情。
“要么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。
咱二道沟子大队在向阳公社也就比一道沟子差点,比其它大队都强,在咱们大队只要好好干活,一年下来多少还是能存几块钱的。
可李癞子前几年就不下地了,说是他生了三个大儿子,养这么大该享福了。
你听听这是人话么?三个儿子是养大了,可还都没成家呢,正经过日子人家哪怕六七十不能下地了,都在家里跟着忙活做个饭、喂个鸡啥的,他可倒好,不下地在家里也是个甩手大爷。
再说李家那三个大小伙子,上工连个女同志工分都拿不到不说,还今天肚子疼,明天脑袋疼的,屁事特别多,挣的工分都不够自己吃的。
你别看王翠花爱占便宜、不讲理,但在李家她算是最能干的了,最起码每天还能挣五六个工分。”
说完这些,张婶子还总结了一句,“要我说啊,做人不能太懒,不然擎等着饿死。”
云舒抽了抽嘴角:......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?张婶子是不是忘了她俩正在摸鱼呢?
俩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,这一天过得也算快。
王建设这一天过得很慢,还很煎熬。
黑市一般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人送货过来,所以他们也得起早。
王建设就住在公社居民区内,离黑市也就十分钟路程,等他打着哈欠到了黑市时,就看见水缸后面躺着他俩个小弟。
他当时第一反应,就是这场面太熟悉了......
上个月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