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驿馆的伙计说,昨夜陛下回帝都后,就下了令,四门全闭,所有陌生人只许进、不许出!说是要严查守旧派余党!”塔娜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我们……我们出不去了!”
乌兰浑身一僵,指尖攥得发白——她怎么也没想到,叶尘竟会突然关闭城门。她原以为,叶尘刚从江南回来,忙着处理政务,无暇顾及她,可这道“闭关令”,无疑是断了她的退路。
“慌什么!”乌兰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走到案前,拿起那枚装着药散的瓷瓶——里面的药粉已所剩无几,“城门虽关,但明日入宫见陛下,或许能找到机会。只要见到陛下,献上礼物,就说‘漠北有急事需回禀’,叶尘未必会拦着。”
话虽如此,可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,驿馆外传来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,整齐而沉重,像敲在乌兰的心上。她知道,从城门关闭的那一刻起,她的“离京计”,已变成了“困城局”。
五、东宫偏院,初显的“异状”
同一时刻,东宫偏院的书房里,苏瑶正对着账目皱眉。她总觉得浑身发热,脾气也莫名烦躁,刚才竟因为属官算错一个数字,就忍不住发了火。“大嫂,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差。”苏晴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,她也觉得有些头晕,却以为是今日议事太累。
“不知道,总觉得心里烧得慌。”苏瑶接过汤药,喝了一口却觉得更苦,“明日还要见陛下,可不能这副模样。”
苏晴点头,刚要说话,却突然觉得指尖发麻——她以为是握笔太久,揉了揉手指,却没注意到自己的眼底已泛起一丝淡淡的红血丝。而医署里,郑蓉正对着药典核对药材,却总觉得眼皮沉重,连看字都有些模糊——她只当是近日劳累,并未在意。
她们都不知道,体内的“千年地龙淫心散”已开始悄然发作;更不知道,布下这毒计的乌兰,已被困在帝都,成了叶尘的“瓮中之鳖”。
夜色渐深,帝都的城门紧闭,城墙上的火把照亮了夜空。驿馆里,乌兰坐在案前,看着那枚装着药散的瓷瓶,眼中满是阴狠与不安——明日不仅要完成毒计,还要想办法逃出这座被封锁的城池。而王宫的御书房里,叶尘正拿着萧策传回的“乌兰频繁接触朝臣”的密报,眉头皱紧——他虽未察觉毒计,却已对乌兰生出了十足的警惕。
一场无声的较量,已在帝都的夜色中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