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别信他,他就是胡说八道的。”
顾念安慰道,但内心其实也很慌,毕竟顾燃在国外七年,她也不了解。
而且,前日在医院,他还问了闻医生的名字。
闻医生结婚带娃...
不是,自己这个弟弟不会真有当三的癖好吧?
......
时间一晃又是好几天。
七月下旬,天空的炎阳散发出阵阵热浪。
城市人潮如涌,车水马龙。
成渝富人区,顾家庄园。
顾燃正在锻炼。
健身房的灯光炽白如昼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汗水的气息。
他站在深蹲架前,肩扛着沉重的杠铃,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。
他的身躯宛如一尊被岁月与战斗雕琢过的雕塑——宽阔的肩膀下,胸肌如钢板般隆起,随着每一次呼吸起伏,汗水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滑落,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光。背肌展开时,像一对收拢的鹰翼,线条凌厉而充满爆发力。
可最引人注目的,却是那些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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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狰狞的刀痕斜贯他的左肩,像一条沉睡的恶龙;右腹侧有一处圆形的弹疤,边缘微微凹陷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某次生死一线的瞬间。
而他的大腿上,几条交错的疤痕如同战场的沟壑,有些已经泛白,有些仍带着淡淡的红,像是尚未完全愈合的战场记忆。
顾燃低吼一声,猛然发力,杠铃被稳稳推起,颈侧青筋暴突,汗水如雨般飞溅。
肌肉在极限负荷下颤抖,却仍保持着完美的控制力——这是无数次锤炼后的结果,伤痛没有摧毁他,反而让这副身躯更加坚硬如铁。
放下重量时,他抬手抹去下颌的汗,指节上还有几处陈年的擦伤。
镜中的男人眼神冷峻,疤痕与肌肉交织,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刃。
归国一月多,为了找冯遥纾,他的心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,夜夜笙歌,烟酒傍身,以至于七年来一直坚持的锻炼都差点断了。
没有人能够理解他,为什么会对一个七年前的人念念不忘。
毕竟,在所有熟知的人印象中,冯遥纾长得并不好看,身材也不苗条,要条件没条件,要家世没家世。
这一切,直到顾燃在校园论坛写下那条《论如何养成丑小鸭的自述》而轰然翻开答案,一切似乎都解释的通了。
可他们哪里知道,冯遥纾的惊艳比顾燃自己预估的都要高。
她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颗脏污的鸡蛋,但在顾燃面前却是一颗剥壳的洁白蛋清。
最重要的是,这七年来,顾燃能活着都是因为她, 如果不是冯遥纾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,他也许早就死在了异国他乡。
这一生,他只想要再见她一面,哪怕就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