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依旧在吹,云依旧在飘,阴煞峡谷的轮廓渐渐模糊,而王浩的身影,也消失在了连绵的群山之中……
……
几百里外的稻禾镇,静卧在河流冲积而成的小平原上。
说是镇,实则规模仅比寻常村落大上些许,青瓦白墙的屋舍沿着蜿蜒的溪流错落排布,炊烟袅袅间,混着稻谷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。
此地以种植稻谷为业,目之所及,皆是无边无际的稻田,沉甸甸的金黄稻穗压弯了秸秆,风一吹便掀起层层金浪,沙沙作响,显然是个即将丰收的好时节。
乡间小道铺着细碎的卵石,两侧是潺潺流淌的小溪,溪水清澈见底,几尾小鱼自在游弋,偶尔有白鹭掠过稻田,翅尖扫过稻穗,惊起几粒饱满的谷粒簌簌落下。
王浩披着黑色破斗篷,缓步走在小道上。
肩头趴着旺财,蓝色瞳孔惬意地半睁半阖,尾巴轻轻扫着王浩的脖颈;身侧跟着的丧彪,则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,黄色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光泽,时不时低头嗅嗅路边的野草。
“看看这阳光,这小溪,这村落,还有这活气满满的人烟!”旺财伸了个懒腰,声音里满是畅快,“还是外面的天地舒坦啊!天天闷在阴煞峡谷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,潮气重得能拧出水,我这身白毛都快发霉了,再待下去怕是要变僵尸咯!”
丧彪闻言,头也不抬地撇了撇嘴,语气无所谓:“我倒觉得没什么,住久了都习惯了。”
“你当然习惯了!”旺财立刻扭头瞪它,语气里满是讥讽,“峡谷里那么多母兽围着你转,一天换一头都不带重样的,左拥右抱的,换我我也舍不得走啊!”
一听这话,丧彪立马挺直了腰板,摆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哼,你休要胡说!我丧某志在天下,岂能被儿女私情绊住脚步?此番随老大出山,正是为了闯荡江湖,历练自身,可不是为了那些儿女情长!是吧,老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