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靠近中心，那股无形的威压越强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至少有四道洞玄后期乃至巅峰的气息，如同沉睡的凶兽，盘踞在漩涡四周的几座最高大的扭曲建筑之中。

“不能直接冲突。”林风心中冷静判断。虽然不惧，但一旦暴露，引来围攻，即便能胜，也势必打草惊蛇，让虚空神殿本部有所防备。

他的目标是探查情报，了解这个势力，并寻找机会。

他随着“队伍”来到漩涡附近。那灰色漩涡直径约有十丈，缓缓旋转，散发出强大的吸力，将投入其中的一切物质、能量乃至神魂都吞噬进去，传递向未知的远方。

前面几头阴影依次将捕获的修士或宝物投入漩涡。轮到林风时，他心中微动，并未将藏在空间夹缝中的星袍老者抛出，而是从体内分离出一小团精纯的、模拟了生命波动的混沌之气，投入漩涡。

他想试试，这漩涡除了传送，是否还有鉴别机制。

那团混沌之气没入漩涡，瞬间消失。

静立附近的一名黑袍收割者，兜帽微微转动，似乎朝林风的方向“看”了一眼，但并未有其他动作。

“看来鉴别并不严格，或者对我模拟出的‘贡品’品质还算满意？”林风心中推测，同时暗暗记下了那名收割者的位置。

投完“贡品”，阴影们便各自散开，有的回归雾气继续巡逻，有的则停留在岛上的一些特定区域，如同待机。

林风选择了一处靠近边缘、相对僻静的区域，模仿其他阴影的样子，蜷缩起模糊的身体，仿佛在休息恢复。他的“目光”，却如同最隐蔽的探测器，仔细扫视着整个虚岛的结构，尤其是那几座盘踞着最强气息的建筑，以及中心漩涡的运转规律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
虚岛上的一切似乎都按部就班，阴影们进进出出，收割者们如同冰冷的机器，维持着此地的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