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阿芝好奇地探过头。
“保存起来啊!”叶童说得理所当然,她拿出一个小型的过塑机,仔细地将那张剪报过塑,压得平平整整,然后郑重其事地翻开那本厚厚的相册。阿芝这才注意到,这本相册里贴着的,并非普通照片,而全是大小不一的剪报,全都仔细地过塑保存着。
叶童将新做的这张,贴在了相册最新的一页。她做这一切时,神情专注而温柔,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艺术品。
阿芝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。她轻轻接过那本沉甸甸的相册,仿佛接过了一段段被封存的时光。“我可以看看吗?”她轻声问,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“当然,这本相册,本来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。”叶童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,带着一点小得意,“里面啊,全都是关于你的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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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芝深吸一口气,指尖捏着相册边缘,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。纸张泛着经年的浅黄,却被保存得没有一丝褶皱,可见主人的珍视。入眼的并非她预想中的片场合照,而是一张泛黄的选美报道剪报——图片里的少女,头戴银质桂冠,蓝色保守泳装衬得她身姿纤细,唇边笑意青涩却明媚,眼底满是二十岁的鲜活朝气。
那是她当选香港小姐第四名时的模样,距今已过去许多年。
“这……你竟然还留着这个?”阿芝的美眸骤然睁大,指尖轻轻点在剪报上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。那时她刚踏入银幕走向观众,而那年叶童还只是个10岁的孩子,她们的人生尚且毫无交集。
叶童坐在一旁,嘴角的笑意漫上眼底,添了几分悠远的温柔。她抬手指向剪报右下角,那里有个用笔写下的小小日期,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娟秀,还藏着几分未脱的稚气。“你看这个日期。”她的声音放得低沉,像在诉说一段尘封的秘密,“那一年,我十二岁。”
阿芝顺着她的指尖看去,日期清晰地印在纸页上,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。
“十岁那年,姨妈叫我去买盐,刚好小卖部在播放香港小姐选拔大赛。”叶童的眼神飘向远处,像是穿过时光,落回了童年的方盒子上(电视机),“镜头扫到你的时候,我突然就愣住了——觉得这个姐姐有些羞涩,却这么好看,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,浑身都在发光,照亮我!”她轻笑一声,“那时候我就找了剪刀,把所有登有你的报道都剪了下来,偷偷放进我的小纸箱里。”
“后来到了十二岁,就是这个日期的晚上。”她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,语气里多了几分怀念,“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。梦里我穿着大红的喜服,娶了一个女子,掀开盖头的时候,听见对方温柔的唤我‘官人’,吓得我一下子就醒了。”
阿芝想起叶童以前提过这个梦,忍不住弯了弯唇。
“那时候年纪小,记不清梦里人的样子,只觉得和你、还有狄波拉小姐有点像。”叶童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,眼底闪着细碎的光,“醒来后,我便翻出那些剪报,对比,最后也没确定是谁,就把日期写在了剪报上,想着留个纪念。”
说到这里,叶童忽然倾身凑近,呼吸里带着点细碎的暖意,声音裹着狡黠的雀跃:“直到后来拍《新白娘子传奇》,咱们拍大婚那场戏——我掀开红盖头,你垂着眼的温柔模样,还有那句轻轻软软的‘官人’……”她指尖像羽毛似的,轻轻蹭过阿芝的脸颊,眼底盛着亮闪闪的光,“那一刻我就确定,当年梦里穿嫁衣的新娘,从来都只是你。”
阿芝被这番话勾得耳根发烫,连耳尖都漫上一层薄红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相册页边她心里暗道:“这真的是一个特别的日子!”
她忍不住倾身凑近,目光紧紧锁着剪报下那团小小的字迹,想把日期看得更真切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