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故事纯属虚构,请勿代入真人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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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童在断断续续的浅眠中醒来,太阳穴传来一阵阵尖锐的抽痛,那是昨夜情绪崩溃后留下的生理印记。她摸索着找到手机,屏幕的冷光刺得她眼睛发涩,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黄锦的电话。
“锦哥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疲惫,“阿芝今天怎么样?”
电话那头,黄锦的声音听起来比昨日平稳些许:“身体恢复得比昨天好些了,能坐起来喝点流质了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平静,“记忆状态……我不太确定。她没主动问起什么,也……没有提起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
电话这头,是长达数秒的沉默。
叶童握着手机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,指节微微泛白。那句“没有提起过你”像一根细针,精准地刺入她心底最柔软、最无防备的角落。比直接的怨恨更残忍的,是这种彻彻底底的空白——她在阿芝的世界里,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。
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才能勉强压下喉咙口再度涌上的酸涩。头痛似乎在这一刻加剧,化作一种沉闷的钝痛,敲打着她的神经。
“……好,我知道了。”最终,她只能挤出这几个干涩的字眼,声音轻得几乎飘忽,“谢谢锦哥,麻烦你……多照顾她。”
挂断电话后,她将脸深深埋进掌心。身体的疼痛与心底那片巨大的、属于阿芝的空白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。阿芝正在好转,却与她再无关系。这种认知,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感到无力与悲凉。
挂断电话,听筒里残留的忙音像最后一点与现实世界的连接也消失了。叶童强迫自己从情绪的泥沼中挣脱出来,开始冷静地分析眼下这团乱麻。
程逸这边,算是暂时稳住了。 那份录音像一道符咒,至少束缚住了他最危险的手段。他不会再向钟红泄露自己的行踪,那些伤人不见血的“巧合”报道,应该也会就此绝迹。表面上的风浪,看起来是平息了。这让她有了些许喘息的空间。
但钟红,依然是个必须清理的症结。 尽管上次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决绝,但以钟红的执着,恐怕不会轻易放弃。一次彻底的、不留任何幻想的谈话,势在必行。她需要亲自、最终地了结这段过往。
她知道,与钟红的这次见面,必须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这不是又一次的解释,也不是试图让对方理解的沟通,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终结。
她要在白天见面,选一个安静的公共场所——没有暧昧的灯光,没有酒精的催化,只有清醒而残酷的现实。她不会给钟红任何制造误会或拉扯的空间。
她要在开口的第一分钟,就摧毁所有幻想:
“钟红,这是最后一次。我不是来和你商量,也不是来听你感受的。我是来告诉你最终的决定——我们之间,到此为止。”
她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直白,甚至冷酷:
“不要再用‘爱你是我的事’来麻痹自己。你的爱,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一种骚扰。我明确地告诉你,我不需要,也不想要。”
“如果你所谓的爱,就是无视我的拒绝,不断打扰我的生活,甚至间接伤害到我最重要的人——那么钟红,你这不叫爱,这叫自私的执念。”
她需要斩断所有后路,不给对方,也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:
“从今天起,关于感情,我不会再回应你任何一个字。所有相关的信息,我会直接忽略。所有试图见面的请求,我会一概拒绝。”
“我不是在和你讨论,我是在通知你。如果你继续出现在我的生活里,那么连最后一点作为旧识的情面,也将不复存在。”
想到这里,叶童深吸一口气。她知道这些话有多伤人,但她更知道,此时此刻的仁慈,才是对彼此最大的残忍。她必须用最坚硬的姿态,斩断这段早已结束的关系。
这不仅是为了她自己,也是为了阿芝——那个即使忘记了她,却仍在她心中占据全部位置的人。
她拿起手机,开始编辑发给钟红的信息。措辞简短,不容置疑:
“今天下午三点,城南咖啡馆见一面。有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说清。”
这一次,没有询问“你有没有空”,没有客气的“方便吗”。这是一个通知,如同她即将要说的话一样,不容拒绝。
按下发送键的瞬间,她知道,这将是她为守护与阿芝可能存在的未来,必须踏出的、最决绝的一步。
安排好关于钟红的事,叶童思绪流转,最终无可避免地,重重落回那个让她呼吸都感到刺痛的名字上——阿芝。
黄锦的话言犹在耳:“如果她忘了你,就放过她。” 这个承诺,此刻像一道冰冷的枷锁。阿芝的记忆,成了她们未来唯一的审判官。如果阿芝永远想不起她,那么按照约定,她将永远失去站在她身边的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