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长安瞥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吵什么？一点定力都没有。”

金书老头丝毫不以为意，书页凑近水镜，仿佛想看得更清楚些，啧啧称奇：“定力？主人，这可是大事！这意味着他未来的成长上限，可能远超我们之前的预估！‘万象星辰道’……这可是直指混沌本源的路径之一，虽然只是雏形，但潜力无穷！星陨阁这次，怕是捡到真正的宝了！”

他翻到某一页，上面迅速浮现出关于“万象”、“包容”类道基的古籍记载和推测，激动地道：“根据《星海道藏录》残卷推测，此类道基拥有者，若能成长起来，无一不是能搅动星海风云、开创一方新道的巨擘！主人，您的投资，回报率恐怕要高到天上去了！”

小主，

陈长安端起茶杯，抿了一口，语气依旧平静：“路还长得很。道基再好，中途夭折的所谓‘天才’，你记录得还少吗？”

金书老头一滞，书页合拢了一些，但语气依旧亢奋：“话是这么说，但此子心性坚韧，智谋不凡，更有主人在背后……咳咳，照看。老夫觉得，他一定能走得很远！不行，老夫得赶紧把‘万象星辰道基雏形观测记录’这一条补上，这可是珍贵的一手资料！”

说着，他身上金光一闪，一支由光芒凝聚的毛笔出现，就要在空白的书页上奋笔疾书。

陈长安摆了摆手：“记录可以，莫要过多干涉。他的路，让他自己走。”

“明白，明白！”金书老头连连点头，但书写速度一点不慢，嘴里还念叨着，“星陨阁七星客卿，甲上评价，初显万象道基……啧啧，下一场大戏的序幕，看来是要由这小子亲手拉开了！老夫已经迫不及待想看，那些眼高于顶的星陨阁老家伙们，知道南域分阁出了这么个怪物时的表情了，嘿嘿……”

看着兴奋得像个老小孩似的金书，陈长安摇了摇头，目光重新投向水镜。

镜中，星辉渐散，陈凡的意识正从试炼星塔中退出。

他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
万象星辰道么……听起来，确实比单纯的无敌，要有趣得多。

“金书。”

“小老儿在！”

“备稿。”

“您吩咐！”

“下一卷的名字……或许可以叫，《星瞳》。”

陈长安的声音悠然，在云海之巅缓缓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