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舰沿着记忆航道穿梭,陨石群在光膜两侧温顺地分开。当“破晓号”穿过碎星带的中心时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:无数根青铜色的光柱从织女星系的三颗行星上延伸至太空,在星云中交织成巨大的网,金色的能量流在网眼间流淌,像无数条跳动的时间长河——那就是时空织网。
而在织网的中央,一艘破败的歌者飞船正悬浮着,船身上布满了时间侵蚀的痕迹,跃迁信号正是从飞船的通讯塔发出的。飞船周围,十几个穿着白袍的人影在织网上行走,他们的动作迟缓而僵硬,像是被冻结在时间里。
“他们是……时空织者?”星澜的声音带着颤抖,白袍人影的服饰与忆魂匣里的老者完全相同。墨的暗影在指尖凝聚成细线,轻轻触碰最近的一根光柱,光柱突然亮起,白袍人影的动作加快了几分,嘴里吐出模糊的音节:“……时间锚点……松动……”
林晓驾驶“破晓号”靠近歌者飞船,舱门打开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尘埃与青铜锈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飞船的主控室里,一个白袍老者正趴在控制台前,他的身体一半已经化作透明的光点,另一半却还在顽强地跳动着生命信号——正是忆魂匣里反复出现的那位老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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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终于来了……”老者缓缓抬起头,他的眼睛浑浊不堪,却在看到星澜姐妹时闪过一丝清明,“我是最后一任时空织者,阿尔文。”他指了指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乱码,“时空织网的核心锚点被暗渊余烬破坏了,现在每个网眼都在产生时间裂隙,再这样下去,整个星系会被卷入时间悖论……”
“暗渊的人来过?”凯的机械义眼扫过控制台,在角落发现了一块暗渊徽章,徽章上残留的能量波动与骨爪的忆魂剑完全一致。阿尔文咳嗽着点头:“三个月前,他们逼我用织网寻找‘过去的暗渊’,想改变卡隆失败的历史……我宁死不从,他们就破坏了锚点,还抓走了我的学徒……”
阿玲突然指着忆魂匣,里面的星忆石投射出一段新的影像:阿尔文的学徒是个扎羊角辫的女孩,她被暗渊士兵拖出飞船时,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菱形水晶——那是时空织网的备用锚点。“她叫莉娜,”阿玲的声音带着焦急,“影像说她被关在织网第三节点的时间囚笼里!”
星澜和墨对视一眼,同时将手掌按在控制台的能量槽上。双生能量顺着槽道流入时空织网,原本紊乱的金色能量流渐渐平稳:“阿尔文大师,备用锚点怎么用?”阿尔文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,他颤抖着指向屏幕上的星图:“需要莉娜的血激活水晶,再将它嵌入第三节点的核心……但时间囚笼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倍,她现在可能已经……”
格纳扛起战斧,转身就往外走:“俺去救人!莱昂,把你那破稳定器给俺几个!”莱昂连忙塞给他三个金属球,“记得按红色按钮启动!伊兰姐说第三节点的时间乱流最厉害,千万别碰那些发光的藤蔓!”
林晓和星澜跟着阿尔文前往织网的能量核心,墨则留在飞船上监控织网状态。能量核心是一间圆形的石室,中央矗立着一根十米高的青铜柱,柱身上刻满了歌者文明的时间符文,此刻半数符文已经黯淡无光。
“看到那些黯淡的符文了吗?”阿尔文指着青铜柱,“每个符文对应一个时间锚点,暗渊破坏了七个,我们必须重新激活它们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青铜钥匙,插入柱底的锁孔,“激活需要‘时间之忆’——你们经历过的、能代表‘坚守’的瞬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