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谎。”沈墨的声音平静无波,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
楚清歌心头火起:“我……” “没有”两个字还没出口,一只微凉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按在了她眉心的胎记上!
那触感像一块冰贴上了烧红的烙铁!
“唔!”楚清歌闷哼一声,只觉得一股奇异的灼热感瞬间从那被触碰的点炸开,迅速蔓延至整个额头,甚至顺着血脉往下窜,烫得她耳根子都红了!这感觉……比她误食赤羽偷藏的魔鬼椒还要霸道!
沈墨的手指稳稳地按在那里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胎记下方传来的、越来越快的心跳鼓动和滚烫的温度。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,薄唇轻启,吐出的话却让楚清歌如遭雷击:
“此乃‘心焰印’。妄语欺心,则印痕灼烫,如烙如焚。你,在说谎。”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目光,惊疑的、幸灾乐祸的、担忧的,全都死死盯在沈墨按在楚清歌眉心的那根手指,以及楚清歌瞬间涨红如同煮熟的虾子般的脸上。
灼痛感一波强过一波,伴随着一种被当众扒光的羞耻感和被冤枉的愤怒,在楚清歌胸腔里横冲直撞。沈墨的手指像块烙铁,烫得她脑子一片空白,理智那根弦“啪”地一声断了!她猛地一仰头,试图摆脱那冰凉的手指,几乎是吼了出来,声音又急又响,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悲愤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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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谎个鬼!烫是因为……是因为你泡脚水香!香得我胎记都发烫了行不行?!”
死寂。
比刚才更彻底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风吹过药圃里蔫头耷脑的灵植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,此刻听来却如同惊雷。
林青羽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,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微张,活像被塞进了一个没剥壳的鸵鸟蛋。
两位长老保持着伸手欲捡丹药的姿势,石化当场。
围观的弟子们表情精彩纷呈,有人茫然地眨着眼,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;有人拼命憋笑,肩膀耸动得像抽风;还有人一脸空白,仿佛灵魂已经出窍,去探索“沈师兄泡脚水到底有多香”这个修真界未解之谜了。
连一直蹲在楚清歌肩头、尾巴尖上那撮黑羽隐隐发亮的小朱雀,都吓得一个趔趄,差点栽下来,绿豆小眼里满是“主人你疯了吗”的惊恐。
楚清歌吼完,自己也傻了。灼热的胎记似乎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给镇住了,那股灼烧感停滞了一瞬。她看着沈墨近在咫尺的脸——那张万年冰封、仿佛情绪绝缘体的俊脸上,极其罕见地、清晰地出现了一丝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