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甲更懵了,小眼睛眨巴眨巴,看看大坑,看看楚清歌,又看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、正用“死亡凝视”看着自己的沈墨,巨大的穿山甲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,缩了缩脖子,委屈巴巴:“俺……俺不是故意的……俺就是……就是觉得那块石头下面……好像……好像有个密室……”
“密室?”楚清歌耳朵一竖,但立刻被沈墨冰冷的声音打断。
沈墨终于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目光扫过楚清歌和阿甲,最终落在阿甲身上,言简意赅地给这场惊天动地的“生化危机”定了性:
“……今日之事,”他顿了一下,似乎强忍着什么,玄衣上的一块污渍随着他的动作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“乃穿山甲挖掘过深,误触禁地古阵所致。”他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冒烟、散发着“余韵”的大坑,补充道,“‘净尘台’年久失修,亦是诱因。”
他最后看向楚清歌和阿甲,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警告:“不可外传。否则……”他没说下去,但那未尽之意比禁地的寒风还刺骨。
“明白!绝对明白!”楚清歌点头如捣蒜,一把将还在试图辩解“俺真挖到硬东西了”的阿甲脑袋按回土里,“守口如瓶!阿甲它嘴最严实了!对吧阿甲?”她使劲给阿甲使眼色。
阿甲在土里发出沉闷的呜咽,算是认命背锅了。
“嘎!脏死了!臭死了!本座要沐浴!要用九天神泉沐浴一百遍!楚清歌!快想办法!”赤羽还和自己翅膀上那块顽固污渍作斗争,气得直跳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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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没再说话,只是默默地、极其嫌弃地、用两根手指捏起自己玄衣一角沾染了最多“精华”的部分,似乎想用剑气削掉,又忍住了。他转身,准备离开这片“重灾区”,背影依旧挺拔,但脚步……似乎比平时快了一点点。
一阵风吹过,篝火旁那张《弱智丹尊教学指南》符纸被吹起,打着旋儿,“啪”地一下,不偏不倚,正好糊在了沈墨那张俊美却此刻有些僵硬的侧脸上。
符纸上,那个爆炸头丹尊小人儿的滑稽表情,在沈墨眼前无限放大。
楚清歌:“……” 死死捂住嘴,憋笑憋得浑身发抖。
阿甲:“……” (在土里装死)。
赤羽:“……噗!”(没憋住)。
沈墨的身形,肉眼可见地僵住了。他缓缓抬手,用那两根还没“污染”的手指,捏住符纸一角,将它从脸上揭了下来。他没看内容,只是手指微微用力,那张可怜的符纸瞬间化为齑粉,随风飘散。
他头也没回,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:
“此地污秽,速离。”
身影几个闪烁,便消失在黑暗的密林中,仿佛再多待一秒都是折磨。
楚清歌看着大佬消失的方向,又看看那个“净尘台”遗址,再看看委屈巴巴从土里钻出半个脑袋的阿甲,以及还在疯狂蹭石头试图清洁羽毛的赤羽,长长地、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得化不开的……复杂气味。
“这叫什么事儿啊……”她哀叹一声,感觉自己的修仙之路,真是充满了“味道”。
而就在爆炸中心不远处,一棵被“黄金雨”重点照顾、树叶都耷拉下来的大树阴影里,一个同样浑身挂彩、散发着浓烈“气息”的身影正死死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。陆明远脸上糊着一层可疑的粘稠物,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。他死死盯着沈墨消失的方向,又看了一眼那个大坑,目光最后落在坑底边缘,一块被炸翻出来的、刻着半个扭曲符文的黑色石板上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。他手上戴着的一枚不起眼的黑色戒指,在沾染了某些污秽后,正闪烁着极其微弱的、不祥的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