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执法堂……”楚清歌立刻换上惊恐的表情,“陆师兄!千万别报执法堂啊!我……我赔!我赔还不行吗?我帮宗门打扫!打扫干净!你看这地……”她指了指遍地黄金,“肥力多足啊!正好给药园施肥!师兄您看行不行?那块石头……看着怪不吉利的,我这就把它埋回去!省得晦气!”说着,她挣扎着就要往坑里爬,目标直指石板。
陆明远瞳孔一缩,下意识地就想阻止:“师妹且慢!这石板来历不明,恐有危险!还是让师兄……”
“啾!危险?”赤羽嗤笑一声,打断了陆明远,“不过是一块沾染了陈年腐朽气息的破石头,连本座一口真火都扛不住的玩意儿,有何危险?倒是你,鬼鬼祟祟,盯着这破石头作甚?莫非是你埋下的陷阱,想害本座的仆人?”它锐利的目光扫向陆明远缩在袖子里的手。
陆明远被一只鸟质问,脸皮一阵发烫:“赤羽……道友说笑了。在下只是担心师妹安危。既然道友说不危险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楚清歌,笑容带着点勉强,“那……师妹你小心些,把它埋回去也好。此地污秽,师兄先回去换身衣裳,稍后再来处理药园损失之事。”他实在受不了这味道和赤羽审视的目光,也急于处理自己身上的污秽和那枚诡异的戒指,匆匆留下一句,便转身快步离开,背影都透着一股狼狈和压抑的怒火。
看着陆明远消失在禁地入口,楚清歌才长长舒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“我的妈呀,吓死我了……赤羽,刚才多谢你啊!”
“哼!”赤羽傲娇地落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岩石上,背对着她,小心梳理着自己沾了“黄金”的尾羽,“本座只是不想自己的仆人死得不明不白,还连累本座沾染污秽!还不快去给本座找水!”
“唧唧!”小朱朱也飞到坑边,好奇地用喙啄了啄那块黑色石板,发出“笃笃”的响声,“硬!硌牙!”
阿甲再次探出头,确认陆明远真走了,才慢悠悠爬出来,走到石板旁边,用鼻子嗅了嗅,然后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。
楚清歌也凑过去,仔细打量着这块差点引发“血案”的石板。石板材质非金非石,入手冰凉,那半个扭曲的符文透着古老苍凉的气息。她试着用指尖轻轻触碰符文凹陷的线条。
嗡……
指尖下的符文似乎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带着草木清气和大地厚重感的意念碎片,猛地冲入她的脑海!同时,她眉心的火焰胎记骤然一烫!
“嘶……”楚清歌触电般缩回手,心跳加速。
“怎么了?”赤羽察觉到她的异样,转过头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楚清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摇摇头,赶紧指挥阿甲,“阿甲,辛苦你,把它埋深点!越深越好!”她总觉得这石板是个麻烦,尤其是联想到陆明远那诡异的戒指。
阿甲得令,吭哧吭哧开始刨坑。楚清歌则认命地开始收拾残局,主要是清理自己和小伙伴们身上的“黄金战利品”。这绝对是她修仙生涯中最有“味道”的一天!
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几只灵兽大致清理干净(赤羽对此表达了极其强烈的不满,并勒令楚清歌必须尽快找到灵泉给它彻底沐浴焚香),又看着阿甲把石板埋得严严实实,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。身心俱疲的楚清歌,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那个被沈墨“监视”的简陋洞府隔壁——沈墨今晚大概是被她炸怕了,洞府里黑灯瞎火,静悄悄的。
她一头栽倒在硬邦邦的石床上,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。爆炸的冲击、陆明远的阴森、石板的诡异、还有那无孔不入的“味道”……种种画面和感觉在脑海里翻腾。
疲惫像潮水般涌来,她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