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话音一落,奇妙的事情发生了。
那气势汹汹拍下的石碑,在距离阿甲脑门儿只有三寸的地方,硬生生停住了!血光闪烁不定,仿佛在剧烈挣扎。楚清歌那股子混合着奇异“锅气”的草木灵气,似乎真的对它产生了一点安抚效果。通灵意念里,石碑的咆哮变成了委屈的呜咽:“呜…三百年的工钱…我的青春…”
而丹尊残魂则像是被掐住了脖子,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“嗬…嗬…”声,大概是气到失语。
就在这僵持的当口——
“噗!”
一声悠长响亮的饱嗝,打破了坑底的死寂。
只见阿甲捂着圆鼓鼓的肚子,一脸满足又无辜地打了个嗝。它刚才慌乱躲避时,爪子一松,那块啃下来的“锅巴”碎片,竟然被它下意识地…咽下去了!
“呃…味道还行,” 阿甲咂咂嘴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,“就是有点…咯得慌?”
楚清歌:“……”
暴走的石碑:“……”
气到失语的丹尊残魂:“……”
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。
“嗝儿!” 又是一声。随着这声饱嗝,阿甲圆滚滚的肚皮上,靠近胃部的位置,竟极其微弱地透出了一点暗红色的光晕!那光芒一闪即逝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“咦?” 楚清歌眼尖,心头猛地一跳。那红光…感觉和这石碑的气息同源,但又有点不一样了?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块悬浮在半空、血光摇曳的石碑。
石碑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,周身血光剧烈地明灭了几下,传递过来的意念充满了惊疑不定和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?“那…那是什么?我的…碎片…在它肚子里…好像…活了?”
坑底的风打着旋儿吹过,卷起几片焦黑的树叶。阿甲茫然地眨巴着小眼睛,看看自己发光的肚皮(虽然光已经没了),又看看悬在头顶仿佛僵住的血色石碑,最后求助地望向楚清歌。
“楚老板…俺肚子…有点暖暖的…还有点…想唱山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