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!”场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。
楚清歌脸一红,手忙脚乱地重新凝聚丹火,嘴里嘟囔:“看来这皮毛也不是那么好薅的……”
然而,高台之上,一直闭目养神般的沈墨,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。目光落在楚清歌那笨拙又努力试图模仿他剑招的身影上,清冷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。
他旁边一位长老捋须笑道:“沈师侄,这丫头倒是机灵,竟想偷学你的两仪问心剑?虽是不伦不类,方才那一下‘引’字诀,倒也有两分……嗯,神似?”
沈墨收回目光,语气依旧平淡无波,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独门剑法:“未曾学过,何来偷师。不过是情急下的胡乱比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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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长老笑得意味深长,“我看她那扭来扭去的步法,跟你刚入门时练基础步的样子,倒有七八分像……都是那么别具一格。”
沈墨:“……”
他眼角那枚淡色的泪痣,似乎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。视线再次投向场上那个被追得满场跑、却还在坚持不懈试图“黏”住对方剑招的身影,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。
那丫头……感知和模仿能力,强得有些出乎意料了。仅仅是看过几次,就能捕捉到两仪问心剑中最核心的“意在剑先,以柔克刚”的一丝韵味?
虽然使得惨不忍睹,像是拿锅铲在演练绝世剑法,但那份灵性……做不得假。
而且,她丹火所化的剑,虽粗糙脆弱,但在她试图模仿两仪问心剑时,似乎……格外凝实了几分?甚至隐隐牵动了一丝天地间的浩然之气?
是因为她自身灵根特殊?还是那古怪的胎记?亦或是……别的什么?
沈墨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楚清歌的眉心,那里似乎比平时更红润一些。他袖中的本命剑穗,毫无征兆地,轻轻烫了一下他的指尖。
他微微蹙眉,将那一丝异样压入心底。
场上的楚清歌自然不知道高台上的暗流涌动。她又一次被逼到擂台边缘,对方剑气纵横,封住了所有退路。
“完了完了,这下真要变烤串了!”她欲哭无泪。
绝望之下,她几乎是破罐子破摔,把体内最后那点灵力,连同对沈墨剑招那点半生不熟的理解,全都灌注到丹火短剑中,不管不顾地向前一递——
不是刺,不是劈,也不是挡。更像是……她平时拿着药杵,对着顽固药渣,那种带着点不耐烦的、轻轻一“碾”的动作。
时间仿佛慢了一瞬。
那柄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丹火短剑,剑尖处竟极其微弱地流转过一丝似有若无的、中正平和的气息。虽然淡得快看不见,却稳稳地“点”在了对方剑招力量流转最薄弱的那一个点上!
如同沸汤泼雪,又像是轻轻戳破了一个气球。
“嗡——”
对手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剑网,竟被她这误打误撞、蕴含了一丝“两仪问心剑”真意的一“点”,硬生生戳出了一个细微的缺口!
剑气微微一滞。
“就是现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