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,沈墨一套剑法练完,收剑而立,气息匀长,周身那股无形的“意”也缓缓收敛。
几乎就在他收剑的同一时刻,楚清歌眉心的胎记,热度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,很快就恢复了往常微凉的温度。
快得让她几乎以为刚才那阵发热又是自己的错觉。
但她心里清楚,不是错觉。
一次是巧合,两次…这他妈绝对是碰瓷啊!这胎记碰瓷沈墨的剑意!
楚清歌捂着额头,心里惊疑不定,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。
这胎记从小就有,除了偶尔被笑话一下,从来没显示过任何特殊之处。怎么一遇到沈墨,一听他讲剑,一看他练剑,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发热?
难道这玩意儿还是个剑道检测仪?遇到高品质剑意就自动加热点赞?
还是说…这跟沈墨昨天说的“染尘”有关?她的胎记感应到的,到底是什么?
她正胡思乱想,场中的沈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目光倏地转向她藏身的方向。虽然隔得老远,但楚清歌还是觉得那视线像冷电一样扫了过来,吓得她立马缩回树后,屏住呼吸,心脏砰砰直跳。
好在沈墨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朝这边看了片刻,便转身离开了演武场。
直到那抹玄色身影彻底消失,楚清歌才敢从树后探出头,长长舒了口气。
她摸着已经恢复正常温度的胎记,心里那点因为晋级和大比奖励带来的喜悦和轻松,彻底被一种巨大的好奇和隐隐的不安取代了。
这胎记,到底是个啥?
它和沈墨之间,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联系?
前方的路,似乎更开阔了,但也注定,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平静了。而这胎记莫名其妙的发热,恐怕不只是波澜的涟漪那么简单…它简直像是在她脑门上装了个预警雷达,专门探测沈墨牌剑意的那种!
“完了完了,”楚清歌哭丧着脸,对着自己的额头小声抱怨,“伙计,你争气点行不行?随便发热可不是什么好症状,万一哪天烫熟了怎么办?我还没赚够灵石呢!”
胎记安安静静,毫无反应,仿佛刚才那阵热烈的共鸣只是她的臆想。
楚清歌叹了口气,认命地拎起材料往回走。
看来,炼丹之余,她得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这个不太正常的“脑门加热器”了。或许…该去藏书阁翻翻有没有《论身体器官的异常发热与剑意感应的关联性》这类冷门典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