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呜——!!!”
一声与之前狂暴怒吼截然不同的、带着点诡异扭曲和极致酸爽的痛嚎,猛地从妖猿喉咙里爆发出来!
想象一下,一个全身肌肉虬结、刀枪不入的巨汉,正全力出击时,突然被人用铁锥狠狠扎了一下最敏感的脚心……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、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!
妖猿那只遭受“致命打击(脚)”的右腿,瞬间如同触电般猛地缩了起来!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平衡,像个喝醉了酒的巨人,朝着侧后方狼狈地踉跄倒退。
它那原本势在必得、拍向沈墨的巨掌,自然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失衡而失去了准头和大部分力量,擦着沈墨的衣角呼啸而过,只带起一阵猛烈的罡风,将沈墨的头发和衣袍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噗通!轰隆!”
妖猿一连倒退了好几步,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震得整个地面都晃了三晃,压垮了一大片散发着荧光的水晶灌木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半空中的赤羽忘记了扇动翅膀,差点掉下来:“嘎?这就……坐下了?”
小朱朱眨巴着豆豆眼,看着抱着右脚、表情扭曲(如果猿脸能做出那种表情的话)、发出怪异呜咽声的妖猿,喃喃道:“阿甲……这是戳到它笑穴了还是痛穴了?怎么叫声这么奇怪?”
季无忧张大了嘴巴,看着从妖猿脚边土坑里重新露出头,正得意洋洋甩着头上泥土的阿甲,半晌才合上,憋出一句:“……这位穿山甲道友,还真是……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啊……”
就连一向清冷的沈墨,在险死还生后,看着那坐在地上、暂时失去威胁的妖猿,以及那个一脸“求表扬”模样的阿甲,嘴角都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。他飘然落地,微微喘息,持剑的手稳如磐石,但眼神里也难免带上了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古怪。
楚清歌则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。她快步跑到阿甲旁边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忍不住轻轻踢了它屁股一下(当然,没用力):“你这家伙!吓死我了!我还以为你要去硬撼它脚后跟呢!怎么钻人家脚心去了?”
阿甲得意地晃着脑袋,鳞片哗啦作响,邀功道:“主人!我这招厉害吧?这叫精准打击!我在地下就感觉到了,这大块头全身就脚底板那块能量防护最弱,跟个没关门的小仓库似的!我就寻思着给它来一下狠的!怎么样?效果拔群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