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歌却急了。
“等等!”她一个箭步冲上前,张开双臂,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挡在了沈墨和戒律堂弟子之间,“严执事,这事儿有误会!沈师兄是为了救我才……”
严执事眉头都没动一下,公事公办地打断她:“楚师妹,戒律堂办案,讲求证据。留影石为证,众目睽睽,魔气做不得假。至于其他,堂上自有分说。”
“可那留影石是断章取义!”楚清歌据理力争,语速快得像爆豆子,“当时情况危急,沈师兄不动用力量我们都得死在那儿!这是自卫,是救人!怎么能算罪证?再说了,林青羽她……”
“楚师妹。”严执事再次打断她,语气加重了几分,带着明显的不耐,“戒律堂自有规矩程序。请你让开,莫要妨碍公务。”
他身后两名戒律堂弟子立刻上前一步,虽然没有动手,但那压迫感已经不言而喻。
“我不让!”楚清歌梗着脖子,她觉得跟这群一根筋的家伙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,“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人带走!至少要听听我们当事人的说法吧?沈师兄,你说话啊!”
她焦急地看向沈墨,希望他能开口解释一句,哪怕一句也好。
可沈墨只是看着她,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,最终,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。
他不能说话。楚清歌瞬间明白了。在这种情势下,他说的任何话,都可能被曲解,都可能成为攻击他的武器,甚至可能牵连到她。沉默,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,也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应对。
但这沉默,看在旁人眼里,却更像是默认。
“看吧!他自己都无话可说!”林青羽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补刀,“楚清歌,你再胡搅蛮缠,就是同党!”
楚清歌气得胸口起伏,感觉体内的丹火都要压不住窜出来了。她瞪着严执事,又瞪向幸灾乐祸的林青羽,最后目光回到沈墨身上,看着他被两名戒律堂弟子一左一右“请”着,准备带走。
“嘿!我这暴脾气!”她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,虽然知道硬刚戒律堂不明智,但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,“今天我还就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