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羽在树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“啾”,像是在嘲笑阿甲的简单头脑。
楚清歌叹了口气,揉了揉阿甲的脑袋:“动静是够大了,但那是找死。戒律堂要是能被你一只穿山甲随随便便挖穿,玄天宗早倒闭八百年了。那地方肯定布满了禁制阵法,说不定你刚挖到地基,就被烤成穿山甲干了。”
阿甲缩了缩脖子,小声嘀咕:“那……那也不能让主人你去冒险啊……”
“冒险?”楚清歌捏着那枚黑色玉简,眼神闪烁,“人家这是‘请’我过去‘配合调查’,名正言顺。我要是不去,岂不是显得我心虚?正好,他们不是要证据吗?我就去会会他们,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。”
她想起沈墨被带走时那沉默的背影,想起林青羽得意的嘴脸,想起留影石上那反复播放的、被断章取义的画面。
“我想安安生生炼个丹修个仙,”楚清歌低声重复着这句话,语气里却没了之前的烦躁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,“可总有人不让我安生。既然躲不开,那就不躲了。既然要碰,那就按他们的规矩,光明正大地碰一碰!”
她看向三个伙伴,眼神坚定:“他们想在戒律堂跟我玩,那我就去!不过……”
她话锋一转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:“去之前,咱们得做足准备。阿甲,你的挖洞技术暂时用不上劫狱,但有别的用处。小朱朱,你的寻宝和幻术得派上大用场。赤羽,你这身越来越黑的羽毛,说不定也能有点奇效。”
她挨个点兵点将,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,瞬间被她带跑偏,变成了“如何花样反杀戒律堂”的战术讨论会。
“不就是问话吗?”楚清歌把那份冰冷的“邀请函”随手塞进怀里,拍了拍手,仿佛那不是催命符,而是下一炉丹药的订单,“姑奶奶我接了!我倒要看看,这潭水底下,除了林青羽那条搅屎棍,还有多少魑魅魍魉等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