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。
“哎呀呀,这位长老,您这‘防患于未然’的劲儿,可真足啊。”季无忧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他的酒葫芦,慢悠悠地呷了一口,啧啧道,“照您这逻辑,那家里菜刀还能砍人呢,是不是得把所有铁匠铺都查封了?走路还可能摔死呢,是不是大家都得趴着出门?”
他这比喻粗俗又荒谬,引得一些弟子想笑又不敢笑,气氛诡异地松弛了一瞬。
执戒长老怒视季无忧:“休要胡言乱语!魔气之危,岂是凡铁、摔跤可比?”
“是不能比,魔气是厉害点。”季无忧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“但那也得看拿刀的是谁,是吧?一个三岁娃娃拿着神兵,和一个成年壮汉拿着木棍,哪个更危险?沈墨道友显然不是那三岁娃娃,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这把‘双刃剑’。您这倒好,不管他会不会伤人,直接就要把‘剑’和人一起砸碎,这……是不是有点太省事了?”
他摊了摊手,一脸“您这管理方式真粗暴”的表情。
“强词夺理!”执戒长老被他这套“歪理邪说”气得够呛,“魔气本质邪恶,岂是意志所能完全控制!”
“本质邪恶?”季无忧挑了挑眉,晃着酒葫芦,“那依您看,用来炼制‘两仪丹’克制心魔的那缕魔气,是善是恶?事物之用,存乎一心。长老,您这眼界,不能光盯着古籍上的惨案,也得看看眼前活生生的人嘛。”
季无忧这番话,角度刁钻,再次动摇了执戒长老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逻辑堡垒。
楚清歌趁机缓过气来,她深吸一口气,目光坚定地看向执戒长老,也看向高座上的宗主和其他长老:“执戒长老,季道友话糙理不糙。弟子并非否认魔气的危险性,但弟子坚信,人心比力量更重要!沈师兄的心性,弟子愿以性命担保!若宗门只因恐惧一种‘可能’,就要扼杀一个竭力向善、对抗命运的同门,这与魔道何异?岂是正道所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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