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够了!云水!慎言!’”
执戒长老的声音(由阿甲模仿)带着惊怒,打断了云水长老的话。
“‘上界之事,岂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测的?谕示便是谕示!宁可错杀,不可冒险!此事关乎宗门存续,没有万一!’”
争吵到这里似乎就彻底僵住了,阿甲模仿着两位长老各自冷哼一声,然后便是拂袖而去(阿甲用爪子做出甩袖子的动作)的脚步声。
洞府内再次陷入沉默,比刚才更加凝重。
赤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:“上界压力……通天之路……本座沉睡之前,似乎也听闻过一些关于此路的……非议。”它没有多说,但那语气足以让人浮想联翩。
楚清歌消化着这惊人的信息,手指无意识地在地面上阿甲画的那幅地图上摩挲。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宗门内部的冤案,现在看来,沈墨几乎是撞在了一个巨大而古老的枪口上,成了某种必须被“肃清”的象征。
“所以,执戒长老不是固执,他是害怕。”楚清歌轻声说,带着一丝恍然,“他害怕因为一个‘不确定’的沈墨,赌上整个宗门的未来。”
“哼,因恐惧而生的‘正义’,与暴政何异?”赤羽不屑地撇过头。
这时,小朱朱扑棱着翅膀飞了回来,带进一阵微凉的风。
“通知到啦!”它落在楚清歌肩头,语气雀跃,但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,“咦?你们怎么了?表情这么严肃,像吃了没烤熟的虫子一样。”
楚清歌苦笑着,把阿甲新带回来的关于“上界压力”和“祖师谕示”的信息简单说了一下。
小朱朱听得小嘴巴张成了“O”型,羽毛都炸开了一圈:“哇!这么复杂?还牵扯到天上的老祖宗?那……那沈冰块不是死定了?”
“未必。”楚清歌眼神重新聚焦,闪过一丝锐利,“云水长老说得对,‘魔氛’不一定就是指沈墨。而且,他对‘通天之路’似乎也心存疑虑。这说明,高层也并非铁板一块地相信那套说辞。”
她站起身,来回踱了几步:“压力越大,说明这背后的水越深。执戒长老因为害怕而选择最‘安全’的做法,可以理解,但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沈墨当成祭品给献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