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羽优雅地梳理了一下羽毛,淡淡道:“本座可以去看看他狼狈的样子,或许能心情愉悦些。”
楚清歌:“……” 你们是去探病还是去砸场子的?
思过崖禁地,寒气森森。守卫的弟子查验过云岚长老的手令,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好奇的眼神看了楚清歌一眼,默默打开了禁闭室的石门。
石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,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。禁闭室内异常简陋,只有一张石床,一个蒲团。沈墨就盘膝坐在蒲团上,背对着门口,玄色弟子服衬得他背影更加清瘦孤直。他似乎正在打坐调息,周身气息内敛,仿佛即将到来的不是酷刑,只是一次普通的闭关。
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睁开眼,却没有回头。
楚清歌站在门口,看着他的背影,原本在肚子里打了几百遍草稿的质问和怒火,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鼻子有点发酸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,甚至带着点她惯有的、刻意营造的轻松:“喂,沈师兄,听说你明天要去体验一下宗门最新款的‘锁骨项链’?品味挺独特啊。”
沈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终于慢慢转过身。
几日不见,他脸色有些苍白,但眼神依旧沉静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目光落在楚清歌身上,尤其是她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上,微微顿了一下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瞬间又点燃了楚清歌压下去的火气。
“我不该来吗?”她几步走到他面前,把包袱往石床上一扔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,“我要是不来,怎么能亲眼看看,我们玄天宗未来的‘脊梁’、‘深明大义’的沈墨师兄,是怎么上赶着去找罪受的?!”
沈墨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没有说话。
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抵抗,让楚清歌的拳头像打在了棉花上,又闷又难受。
“说话啊!”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,“‘自愿’?你告诉我,你是怎么个自愿法?是严律那老古板拿着刀架你脖子上了,还是云岚长老给你灌迷魂汤了?还是你觉得这样特别伟大,特别能显得我楚清歌像个不懂事、胡搅蛮缠的泼妇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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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朱朱在她肩上助威:“啾!泼妇!”
阿甲在一旁用力点头。
赤羽则找了个干净的角落,好整以暇地看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