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要控制不住,想将眼前人狠狠拥入怀中,告诉他不必为那蝼蚁伤心,一切有师尊在。
“天昊,你太过苛责自己了。”白嘉熠的声音有些发紧,“问天他根基深厚,混沌灵根自有其神异,假以时日,定能康复。”
“假以时日……”张天昊喃喃重复,泪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,滑落一颗,沿着白皙的脸颊滚落,留下一道湿痕。
“可宗门大比在即,诸派论道不远,问天师弟如此状态,如何能为宗门争光?如何能带领问道宗走得更远?”
他抬起泪眼,望向白嘉熠,眼神里充满决绝:“师尊,弟子有一法。”
“何法?”白嘉熠心中莫名一紧。
张天昊:“弟子愿以自身为引,以元婴修为作炉鼎,渡我本源灵力与神魂之力,助他修复损伤。”
“什么?!”
如同晴天霹雳,白嘉熠浑身剧震,难以置信地瞪着张天昊。
“你说什么?炉鼎?!天昊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你是我问道宗首席弟子,是千年难遇的变异天灵根,你前途无量,岂可自甘堕落,行此行径!”
炉鼎!
他的天昊,他视若珍宝的弟子,竟然为了那个小贱种,提出要做炉鼎。
这比杀了他白嘉熠还要让他痛苦千万倍!
看着白嘉熠那反应,张天昊面上却愈发凄楚决绝:“师尊!弟子知道此举惊世骇俗,但问天师弟的混沌灵根关乎宗门气运,弟子身为大师兄,为宗门未来牺牲些许,又何足挂齿?若能换得问天师弟早日康复,带领问道宗屹立于修真界之巅,弟子……弟子心甘情愿!”
“闭嘴!”白嘉熠厉声喝断,胸口剧烈起伏,让整个内殿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,“我不准,绝对不准!”
他一步上前,抓住张天昊的双肩,眼中翻涌着近乎疯狂的痛楚和占有欲:
“天昊,你看看我,你是我的弟子,我一手将你养大!我绝不允许你如此作践自己!为了一个萧问天,不值得!”
张天昊并未挣扎,只是哀婉地看着他:“师尊在您心中,究竟是弟子的清白重要,还是问道宗的万年基业重要?问天师弟他,他是混沌灵根啊。”
又是混沌灵根!
白嘉熠如同被一盆冰水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