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平日里与他关系最铁的师弟,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,然后,集体石化在了门口。
他们看到了什么……
他们那位号称“赤阳门第一硬汉”、能徒手撕裂妖兽、洗澡都用岩浆的钢铁直男大师兄,此刻正穿着一件娘们唧唧的月白长袍,衣带半解,一张糙脸上表情扭曲……
空气死寂。
师弟们:我的眼睛,我的眼睛!
几秒后,魏延安的脸“轰”一下,从古铜色爆红成了酱紫色。
“不是,你们听我解释!”他手忙脚乱地把扯开的衣带胡乱系上,声音都劈了叉,“这衣服是师尊送的!我、我就是拿出来看看!对,看看合不合身!绝对没有别的意思!”
师弟们:“……”
其中一个师弟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大师兄,你穿这颜色,挺、挺别致的……”
另一个没忍住,“噗”一声笑了出来,又赶紧捂住嘴,肩膀疯狂抖动。
魏延安:“……”
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,或者把这几个目击者连同这件该死的袍子一起灭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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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阳门的《赤阳真解》,在魏延安晕晕乎乎、恨不得倾囊相授的论道中,已然被张天昊不动声色地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目的达成,张天昊便觉得这赤阳门灼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腻味了。
于是,在赤阳门待了不足十日,张天昊便以“宗门另有要务,需即刻返回”为由,向赤阳门长老提出了辞行。
消息传到魏延安耳中时,他正在演武场挥汗如雨。
听闻张天昊要走,他手中的重锤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,溅起一片火星。
要走?这么快?
他还没,还没跟张道友多说几句话,还没让他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。
虽然他至今没找到所谓“最好的一面”该如何展现,还没……
魏延安丢下锤子,也顾不上周围师弟们诧异的目光,运起身法,化作一道赤色流光,朝着张天昊客舍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张天昊正在客舍内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本就不多的行装,门被敲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