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的风总带着缠绵的暖,吹得双痕台的红枫枝繁叶茂,新抽的嫩枝缀着层层叠叠的新叶,绿得像浸了蜜的翡翠。拾光踩着晨露跑来时,红枫下的迎春架早已爬满了新藤,嫩黄的花盏簇成一团,风一吹,花瓣簌簌落下,铺在时光盒上方的土丘上,像盖了层金纱。
“外婆!你看!桃花开啦!”小家伙举着枝开满粉花的桃枝,裙摆沾着草叶上的露珠,“红痕肯定闻到花香了!”
苏念刚推开竹门,就见阿远站在石桌旁,手里捧着个雕花竹篮,篮里铺着青布,放着刚采的桃花瓣和一摞素白的纸笺。“春日宜制花笺,把桃花的香和落日的暖,都写进给红痕的信里。”他指尖拈起片桃花瓣,轻轻放在纸笺上,粉白相映,像时光绘就的小画。
山道上的脚步声渐渐近了,念枫扛着个新扎的竹编秋千,秋千架上缠着粉白的桃花藤,坐板铺着柔软的锦垫;望枫手里捧着个木盒,里面是他新雕的“花漫红痕”挂坠,每只挂坠上都雕着桃花绕枫枝的纹样,背面刻着“岁暖情长”四字;忆痕的画夹上别着几朵半开的桃花,画布上,落日的光正洒在红枫与桃花间,红痕的轮廓被染成了粉橙,像浸在花蜜里;念夕提着个食盒,里面是刚蒸好的桃花糕和酿好的桃花蜜,甜香从盒缝里钻出来,漫过石桌。
“我们给红痕搭了秋千!”念枫把秋千架绑在红枫的粗枝上,桃花藤垂下来,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花影,“等风来的时候,秋千晃起来,就像我们陪着红痕看落日。”望枫打开木盒,桃花纹挂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:“我把桃花和红枫雕在一起,挂在秋千上,风一吹,就是岁的祝福。”
妞妞牵着弟弟的手走来,手里提着个陶罐,罐口飘出淡淡的花香:“这是我做的桃花膏,抹在石头上,能香一整个春天,红痕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