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州鼎?!”褚天罡身后的青年修士失声惊呼,眼中瞬间爆发出炽热的贪婪,“师尊,这是上古仙庭镇压九州的至宝!传说中…”
“住口!”褚天罡厉声喝止,但眼中同样闪过一丝震动。他死死盯着那尊青铜鼎虚影,声音低沉而危险:“小辈,你可知道隐瞒仙庭遗宝不报,是何等罪名?”
秦望不慌不忙,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:“上使此言差矣。此鼎确是晚辈从湖底秘境所得,但究竟是否仙庭遗宝,晚辈实不敢妄断。况且…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诚恳,“玄天宗统御青州,法度森严,向来鼓励修士探索秘境,所得机缘各凭本事。晚辈侥幸得此古器,虽暂时无法取出,但愿意按规矩缴纳相应供奉,以表对宗门的敬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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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绵里藏针,既点出了青州鼎是“探索秘境所得”,受玄天宗自己定下的规矩保护;又暗示愿意缴纳供奉,给足了玄天宗面子。更重要的是,他刻意强调“暂时无法取出”,既避免了当场交出至宝的危机,又留下了将来可以“取出”的余地,让玄天宗不至于铤而走险。
褚天罡眼中寒光闪烁,显然在权衡利弊。以他的修为,若强行出手,拿下秦望搜魂夺宝并非难事。但众目睽睽之下,违背宗门明令保护的“秘境所得”规矩,难免落人口实。更何况…他目光扫过那依旧散发着金光、符印流转的古老石碑,以及秦望眉心那已经隐去却仍让他心悸的印记…这小子身上秘密不少,贸然动手,未必能讨得好。
沉默片刻,褚天罡突然冷笑一声: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辈。既如此,本座也不为难你。按玄天宗规矩,秘境所得重宝,需缴纳价值相当的供奉。你这青州鼎虽无法取出,但其价值…至少需百万灵石,或者等价的天材地宝!”
“百万灵石?!”三长老失声惊呼,脸色瞬间惨白。这对底蕴浅薄的秦氏而言,简直是天文数字!即便倾家荡产也凑不出十分之一!
秦望却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皱眉:“上使明鉴,秦氏小门小户,确实无力承担如此巨额供奉。不过…”他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晚辈在湖底秘境中,除了青州鼎,还得了一卷《玄阴丹经》残篇,记载了几种上古丹方。其中有一种‘玄元破障丹’,可助筑基修士突破小境界桎梏,价值不菲。晚辈愿将此丹方献上,抵作供奉,不知上使意下如何?”
“玄元破障丹?”褚天罡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这种上古丹药他自然听说过,对筑基修士而言确实是难得的宝物。若真能拿到丹方,献给宗门丹殿,功劳不小。更重要的是…他目光扫过秦望平静的面容,心中暗自权衡:与其现在撕破脸强夺青州鼎,不如先拿下这看得见的实惠,再从长计议。毕竟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“丹方何在?”褚天罡声音依旧冰冷,但语气已经松动。
秦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——正是他从湖底秘库中带出的那卷玉简的复制品。他双手奉上,态度恭敬而不卑微:“请上使过目。”
褚天罡接过玉简,神识一扫,确认内容无误后,微微颔首:“丹方确实有些价值。不过…”他目光陡然锐利,“仅凭此物,尚不足以抵百万供奉。”
秦望早有准备,不慌不忙道:“上使明鉴。秦氏虽小,却有一片三百年药龄的七星伴月草灵田,每年可产灵草数十株。晚辈愿将今后十年的收成,全部上缴玄天宗,以补供奉不足。”
“十年?”褚天罡眉头微皱,似乎在计算价值。
秦望趁热打铁:“另外,晚辈在秘境中还发现了一处小型灵石矿脉的线索,虽储量不大,但品质上乘。愿将矿脉位置献于宗门,权当孝敬。”
这一连串的让步,看似步步退让,实则都是秦望精心计算的筹码。七星伴月草固然珍贵,但对拥有《长青道典》的秦氏而言,培育更高阶的灵药已非难事;而那所谓的“小型灵石矿脉”,更是他根据青州鼎中获得的零散信息,随口编造的诱饵。既能满足玄天宗的胃口,又不伤及秦氏根本。
褚天罡沉吟片刻,终于缓缓点头:“既如此,本座便网开一面。丹方、灵草、矿脉线索,三者相加,勉强可抵百万供奉。”他收起玉简,目光却依旧冰冷,“不过,青州鼎既与你血脉相融,本座也不强求。但需在你体内种下一道禁制,以防你携宝潜逃。”
秦望心头一凛,但面上不显,只是恭敬道:“但凭上使吩咐。”
褚天罡抬手掐诀,一道幽蓝色的符文自他指尖凝聚,散发着阴冷的气息。就在他即将将符文打入秦望体内的刹那——
“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