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狗龇牙咧嘴忍受万维莘拉扯耳朵,不敢叫又不敢跑。
梁秀琴进屋看见骂狗,“狗怎么上来啦?”
抱起万维莘,小花狗‘嗷’一声,跳下罗汉床。
“叫什么叫,吓到我孙女,”梁秀琴抽了小花狗一巴掌,轻轻掰万维莘的小手,“拔狗毛干啥呀?这孩子,埋不埋汰?”
小花狗忍着疼夹尾巴跑出去,万善摇晃奶瓶进来,梁秀琴马上开始数落他,“你不看着点孩子,干啥去了?”
万善在手臂上挤了一滴奶,“冲奶粉,我让小银子和小花看着呢。”
“我说那狗怎么上罗汉床了,你也不怕狗把孩子咬了?”
“不能,小花聪明着呢,都不敢舔手和脸。”
“舔脚也不行啊,你闺女没事吃脚丫子。”
万维莘看见瓶子在梁秀琴怀里跳,“爸,爸,爸,嗬-嗬。”
梁秀琴拍了下小屁股,“就会喊爸,连妈都喊得不顺溜,天生跟你亲。”
万维莘躺罗汉床上,双手抱着奶瓶,两只小脚举到空中乱蹬,过一会儿用两只脚夹着奶瓶,一只手扶着,另一只手抓万善耳朵。
万善只能半趴着让闺女抓耳朵,“我带的时间多,跟我亲那不是应该的吗?”
“瞎说,黄杏儿带的时间最多,你就下班回家稀罕稀罕。”
梁秀琴直勾勾盯着万维莘,满脸慈爱,嘴里说另外的事儿,“那天黄杏儿他爸来了,父女俩聊天我听了一耳朵,说杏儿她二妹妹去乡里上初中,可能要住校啥的。我琢磨黄杏儿初中没读完,她心里是不有遗憾啊?”
“万荃和万有的课本都在呢,她想念书就在家学呗,过几年维维上托儿所,我再给她送学校去。”
万善摸了摸耳朵,“什么玩意?这么多狗毛呢?”
梁秀琴撇撇嘴,“你闺女,刚才从狗身上薅下来的,我都怕狗咬她。”
“不能,咱家养这仨都宠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