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了长刀,但杀意未减,只是暂时压抑。“记住你的话!”
他冷冷地丢下一句,又瞥了一眼那辆还算完好的卡车,“车,你们要用吗?”
白面鬼不屑地摆摆手:“不必了,我们自有办法。”
说完,他口中念念有词,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,只见他身上那件宽大的漆黑斗篷无风自动,如同活物般脱离了他的身体,在空中迅速展开、变形!
眨眼间,竟然化作了一张约莫两米见方、边缘流淌着幽暗符文的黑色飞毯,毯子悬浮在离地半尺的高度,散发着微弱的灵级法宝波动。
“把他们丢上来!”白面鬼命令道。
冥蝎立刻上前,粗暴地将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江念和惊恐绝望的谢梳搜拖拽起来,像丢麻袋一样扔上了那张悬浮的黑色飞毯。
江念十分震惊这人力气怎么如此之大,手中的孤鸿脱手掉落在毯子上面的泥水里。
白面鬼和冥蝎身形一晃,轻飘飘地落在飞毯前方,白面鬼盘膝坐下,操控着飞毯,冥蝎则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般,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。
飞毯缓缓升起,离地大约两米左右,显然飞行高度有限。
在方片K那如同毒蛇般怨毒愤怒的目光注视下,黑色飞毯载着四人,无声无息地滑入茫茫雨幕,朝着与晨曦城截然相反的黑暗深处飞去。
速度不快,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。
飞毯上,冰冷的雨水依旧无情地拍打着,谢梳梳挣扎着爬到江念身边,看到他胸前恐怖的伤痕和不断渗出的鲜血,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。
她不顾自身的虚弱和恐惧,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颗散发着柔和绿光的丹药——这是她珍藏的保命疗伤药。
“江念…张嘴…”